“所以,是他们都要我死......”岳飞立时意识到此,不由喃喃叹道:“岂不知国若不国,家亦难存吗?”
“哈!”李娃瞧他忠君蠢样,执迷不悟,讥笑出声:“国是赵氏一家的,家却是自己的。便纵没了赵氏,这江山也轮不到他们自己家坐,又有何区别呢?”
“你以为都像你岳防御、岳先臣、岳无敌似的,拼了命不要,就为了去保他赵氏一家一姓,千秋万代啊!”
“然后呢?”李娃越说,倒把自己说得越气,将碗重重一搁,哼道:“不过是再来一次杯酒释兵权!”
救个屁!没救了!
李娃气呼呼。
岳飞遭她骤然一顿抢白,有些反应不过来,懵懵直道:“不是,你有话,好生说便是,何至如此,何至如此......”
说个屁!
李娃扭过身子,懒都懒得看他。
岳飞见她形状,英雄气短,想说不与女斗,但偏又确有些想不通,心中带了气,遂也不再言语了。
屋里气氛冷下来。
李飞在门口探头探脑,唤了一声“姐”。
他是敬重岳飞不假,还绝不至于就到了能放任自家阿姐随意同岳飞独处一室的地步。阿姐不许他听他们说话,他便在大敞的门口守着,也免得阿姐的秘密被些个不长眼的偷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