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日没有月光,这宅子又未点灯,锦葵的银子在地上模模糊糊地展开,声音更是低到嗓子眼,“这些日子,本小姐也想了想,总是回避山庄的事也不是法子,明日,我便要回去了,你,你也不必挽留我。”她低吟着等着应无患的回应,此时,他应该会挽留。
“二小姐能如此想,很好,懂得担当,老庄主会欣慰的。”略带欣慰的一笑,应无患似是怀里抱着什么倚着柱子,“明日我让附子送你回去,想必大公子那处早就打点好雷火山庄上下了。”
“大公子那处?”锦葵支支吾吾,“你是,什么意思?”
“你姐姐锦惜与苏堂主的事情败露,早已得罪了南人斋,大公子早已下了江湖追捕令,不出几日便会服罪。”应无患起身,“至于雷火山庄,算是交予你手中了,可不要砸了老庄主的基业。”
“你为何要帮我?”锦葵紧握着手心,她望着应无患的身影,没有月光却比月光下的影子还要细长。
“斗米阁向来言而有信,即说了帮你,便会帮你做到。江湖之人唯独这诚信二字,才能长久,不是?”直到消失那廊道尽头,锦葵站在原地,他与师兄不同,师兄所以为的江湖便是守住山庄,守住师兄妹可他说的江湖,是守住自己。
即是如此,若有以后,便也学他这般,守住自己,守住山庄,守住师兄妹。
“悬铃,你看,他也不是个冷血的人。”眯眯眼忽而说的这句,让她摸不清头脑,但凡应无患主动进攻,感情升温时,她都该是高兴的,毕竟,这离她的任务也近了一些,可为何眯眯眼的这话让她别扭起来。
第二日一早,锦葵的不告而别,应无患的不知所踪,似乎将一切都推回到了正轨。就像是她书中所写,二人不舍别离,江湖期盼再见。所谓江湖,不过那的几行字,可所谓江湖,却成了面前这些人所有的信仰。
“我这花容月貌若是被那贼子毁了,我定要他的命。”无双服下药后很快就能下床了,嘴中却一直念念有词,“要不是那贼子用了暗器,我等轻盈的身子,他岂能伤的到我?”
悬铃一笑,他这副认真且委屈的模样,好似一个考了第二的孩子,“你便好好在此处养伤,不要冲动行事了。”
纪无双摇着头,身旁那些个姑娘家又朝着他这处看来,都是遮遮掩掩生怕他看到,又生怕他看不到。
“你这忘川公子哥,到底招惹了多少姑娘?”
纪无双眉头一扬,随后嘴角灿烂洋溢着,“岂止是姑娘,不少公子哥我也招惹了。”
“悬铃啊!”正当此时,门口那熟悉的声色加上身后那厮额前的一缕黑发,怎么会?怎么会在此处遇上?更为诡异的是身旁这两人
“吹雪?”
“无双?”
果真,招惹上公子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