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剑穗么?”他连忙摇头,他一个伙房丫头做什么女工,再者,他根本不是个丫头。不过见他这模样倒是略带欣慰之中的舒心。
“你和我认识的人极为相像,五年前,她一句话也没留下便走了。”
应无患轻叹一声,看似这好巧不巧这人皮面具的主人还认识他,若是真的认识,此人也早已死了,还是死的不明不白。
“只可惜,你与她不同,她总有说不完的话,你却一句也不说。”白梨挤着笑,这副笑容在应无患的眼中是虚假,是强颜之笑,“我无意伤害你,尚华姑娘。”
“昔日我听从我爹的命令而活,辜负了一个人。事发后才知,我做了何等错事,却再无机会挽回。尚华姑娘的到来,让我的心宽心不少。”
他这语气,该不会将应无患当成了他那已经过世的心上人了?这等桃花孽债,惹不得,惹不得
“我知晓当年之事,也知道四十二人死亡的真相。唯独求姑娘帮一个忙。”
应无患算着这生意也不亏,只是不清楚,那是什么忙?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想吃糖饼,你若给我做一个糖饼,我什么都会说了。”他不曾想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这年轻人目光深沉,脚步间更不是普通人。
他的要求,却只要一个糖饼?
应无患半信半疑,在厨房中拿了一个嬷嬷刚弄好的糖饼,给他送去。他仿佛是高兴着的,眼神之中却有深处的忧伤。
“当年四十二人中,有一个人我是认识的,他是我幼时好友的父亲,在朝中官拜三品。”他低头坐在石阶上咬着糖饼,咽下去继续讲道,“他曾为太师在江湖中招揽各类贤才,不夸张的说,就是其余的人中不少原本都是为他办事的。而我,我是太师养的死士,本就是要为太师效力,为大业而死。”
“五年前,太师的计谋被圣上戳穿,四十二门客必须死,否则太师将地位将不保。”他见应无患此等神色笑了,“你猜错了,太师不曾杀过人,更不舍得那四十二人为他而死。若是太师有的选择,当年死去的,便是他了。”
那这些人,是何人所杀?
“那四十二人本就是自尽身亡,他们为护太师的名声,为继续我们的大业,他们的死成了必然。”白梨的眼暗下去,“我好友的父亲,在她十六岁的生日前一天吞下了毒药。其余的人,一个个,也死了。这没什么好炫耀的,我们这种人本就是在等死。”
他更是不解,大业是什么?等死又是什么?
“你该觉得奇怪,人不好端端活着干嘛,非要走投无路?可能你不明白吧,有时候人们所坚信的东西,即使身死信念却从不消退。”他笑道,抱着他身旁那把青铜古剑走了,应无患仔细一瞧,上头挂有一个剑穗,青色的剑穗有点旧了。
“喂,尚华,若是有空,我再给你讲剩下的故事!”他笑着,应无患想这等男子对谁都是这般礼貌笑意,肤浅肤浅的很。
正当他准备离去之际,从那天空之上忽而落下了火箭!与上两回的一样,与他师父死时的场景,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