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牌看,眼下各位的处境就好比这张二斗米小民
使命,你相信,一个人生来会是有使命的么?
在完成所有的事之后,对于这个世界,将再也不具有任何价值。这很难理解吧,有目的性地活下去,变得机械而又无意义。可就是这样不知不觉我们仿佛生而有了自己的使命。
“画完所有的画,就是你的使命?”很难回答是与不是,木悬铃来到这个时空的目的,太像是要经历所有的事。
她眼眸灵动,像是不再呆滞地望着那弯峨眉月,换回原本轻松的语气,“咳咳为了不让你把我当做疯子,我还是少说为妙!”
“你还欠我一个问题。”就好像是挖宝藏,人们一旦看到土里一丁点的苗头,越是想要深挖。何况,木悬铃所说的那个故事,虽听着只是个寻常神话故事,却有种令他说不出不寒而栗的感觉,甚是奇怪。从她第一天的出现开始,这个女人好像就是这般奇怪的。
“好啦,应阁主还是将我当做一个能通晓天地的菩萨供起来比较好。”木悬铃指了指树丛中,“待会儿呢,会有人来救我们,赶紧将他们都叫起来,切勿惊动了蒙大人他们。”
大概过了子时,纪无双的睡意又上来,抱着木柱挤得那张小脸微微皱起嘟囔道,“大哥,这还要等多久呀?”
语罢,树丛之中,可就传来了声响,窸窸窣窣,像是五六个人的模样。
营地里的火光照向那几个人,果真是救兵。
“应兄。”眯眯眼看着众人,他带了些暗卫赶过来,“我得到消息,便赶过来了。”眯眯眼看向应无患的眼神,也不是那种极为惊讶,反倒有种冥冥之中猜到了不少的声色,却说不上来哪里怪。
好似连应无患也想不明白,这世间真的会有通晓未来的先知,而无法解释的一切好似都指向这个答案。
趁着夜色,一行人从木牢内逃脱。慕容玄给他们下了些药,等这药效过了需要到明个早上。
“我们这算不算得上是越狱?”锦葵这一问,勾起所有人内心的疑惑。谁都知道此时从木牢逃脱意味着什么,蒙放必然将他们视为逃犯,通敌卖国的罪名就这样坐实。可倘若不逃,回到玉都,苍术只要稍稍推波助澜,他们就都是死罪。
在生与死面前,名声仿佛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毕竟在座各位,都不是一根筋的木头。
坐在河边的众人,早已失去了当初的壮志,似乎本是望不尽头的前路更加迷茫起来。
木悬铃没法子,从这袖子里掏出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是此番临走时阿殊交给她的,她随身带着。说是要想不被人当成疯子,又能获得他人的信任,必须得倚靠工具。想着什么周易的卜卦,塔罗牌的算命也正是这个理。
“无双,洗牌。”纪无双诺声,安静坐在一边洗牌,尽管他根本不知道手里的是何物。
“大哥,你这是何物?”他那双好看的眼眸映着红色的桃心。
“哎,出门在外,讨生活用的。”纪无双似懂非懂点头,就好比他的这副面孔吧,出门在外人总得拿出些什么本事来。于是颇有兴致凑到一边去。
“阁主,你瞧,木姑娘他这是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