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觉得,这是正常人都会问的问题。你这么冷静,才很奇怪好么?”她缩回手,从抽屉里拿出药箱来,“我自己有药,你还是去睡吧。”
“既然如此,帮我包扎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他说着撩起他恐龙睡衣的袖子,是一条长长的刮伤痕迹。
“谁说不是难事的,这你拿回去。”她将药罐又丢了回去,稍稍带了些怒气,“我拜托你老人家照顾一下你自己的伤可以么?慕容先生给你的药,肯定能治疗你的病。”显然,他的伤严重多了。
她转头想要关上房门,可一只手将门抵住,他还是向她身后,看着她浅笑,像是知道她不忍心,会给他包扎一般。他真是太小看木悬铃了,她可不是什么有爱心的好人,才不会搭理这种无聊的人。
“阿殊阿殊”迷离着眼神,看见床头站着一女鬼似的人,一下惊醒。
“我去,蔓蔓你这,你这要吓死人。”阿殊睡意全无,看着她,“这么晚,出什么事?”
“哦,我想问问,咱家的消毒酒精还有医用棉布那些在哪儿?”她,才不会是想搭理那种无聊的人呢。
“你受伤了?”阿殊看着她的手臂,确实擦伤了一块,“我去给你拿,应该都在厨房上面的柜子里。”
“不必了!”她意识到说话的语气有些古怪,“我是说,这些东西,我自己去拿就好了。而且那家伙已经睡了,我们还是都不要出房门为好,对吧。”
“也是。”好在阿殊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个时候去给他包扎,怕是怕,他要是真化脓感染,回不了江南,这家伙该不会要在这里赖上一辈子吧?
可这灯一闪一闪的,这黑漆漆的夜,这景象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