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都是同窗,要是赵钧他们以后有出息了,他们也可以凭借同窗之谊攀上交情,自然得先培养好关系。
…
永安酒楼。
雅间里,方麟静静地看着书,旁边则是几个相貌姣好的侍女。
“少爷,周粮书到了。”
这时候,方忠快步走进雅间,低声说道。
“出去迎一下吧。”
闻言,方麟放下了手中的书,神色平静道。
当方麟和方忠来到楼下,一个穿着吏服,头戴短翅帽的中年男子正好从马车上下来,来人正是衙门的粮书周印生。
“周先生!”
看到周印生,方麟笑着拱了拱手道,对方不是读书人,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无论是称职务,还是称名号都不太好,所以只能以先生相称。
“方公子客气了。”
见方麟这么客气,周印生也连忙拱手回了一礼,也就方家现在落寞了,要不然他区区一个胥吏可没有资格让方麟称呼为先生。
“周先生楼上请!”
…
酒足饭饱后,方麟才笑着拱手道:“周先生,不知我所求之事能不能通融一下?”
“方公子,有点难度啊。”
放下酒杯后,周印生低声叹息道:“如今新皇登基,国库空虚,上头查得紧啊。”
难度?
听到周印生的话,方麟心中不屑,国库空虚跟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现在各地拖欠赋税都已经是常态了。
他也清楚周印生的意思,无非是要多一点银子罢了,他也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毕竟这种能够狠割一刀的机会可不多。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方想多要银子,只要别太过分,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知周先生需要多少银子走动一下关系?”
收回了思绪后,方麟方麟神色平静道。
“方公子干脆!”
闻言,周印生笑着道:“以现在的情况,想要疏通关系,需要三百五十两银子。”
“周先生,这也太多了吧。”
听到这话,方麟立马皱眉:“我方家的赋税也就四百多两,若是要出三百五十两银子,那我方家又何必找周先生?”
偷税漏税也是有风险的,一旦被朝廷抓到,轻则补上偷逃的部分,重则削去功名,锒铛入狱,冒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省一百来两银子,他又何必呢?
“方公子,这情况不同嘛。”
见状,周印生尴尬地笑了笑,他也清楚,自己开的价格确实很高,不过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