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这座大厅发生的事情举例,他们敢撞碎玻璃,敢当场杀死一个国际友人,那都是因为他们提前毁掉了浅草酒店的监控,而且等他们赢了“三和”,到时候也能谎称是流弹或飞刀误伤了围观群众,他们因抢救不及时,不小心死掉了。
反正他们养着一群替罪羊和有文化的律师,就算真闹上法庭,他们也能轻而易举的解决这件“小事”。
可按猛鬼众的行事风格,他们会直接往大厅里扔炸弹或者燃烧弹,对着躲避炸弹的人扫射,等所有人都伤痕累累之时,他们则提着刀给重伤的人补刀,有时候他们会留下活口作为虐待拷打的乐趣,有时候他们则会连整栋酒店都烧了。
警视厅曾对猛鬼众下发过诸多的通缉令,可收效甚微,甚至还被猛鬼众的人抓了老婆拍成片子在互联网上流传。
这群无法无天之徒,唯有蛇岐八家的执法者能与之抗衡,执法者所到之处,百鬼退散。
他们“黑佤”本来也在本家的保护范围内,可今天,或者说从前几天李察维死掉开始,他们就站在了本家的对立面,如今有鬼出笼,他们也只能饮恨。
“跑!”
与鬼是讲不通道理的,道上的人都流传着这样的潜规则,“遇到鬼要么双手奉上地盘,要么,骑着摩托快跑!”
幸运的是,他们每个人都骑着三菱重工生产的重型摩托,骑着这般“骏马”,连的卢都追不上!
骑手们相互对视一眼,齐齐飞奔上车,油门声轰鸣,摩托车眼看着就要启动,逃离这座即将沦为地狱的区域。
“嗤——”
尖利的刹车声从外面传来,一辆漆黑的悍马斩断风雨,滑停在浅草酒店破损的玻璃门前,将正门死死堵住。
车门打开,一阵微风吹出,跟随呼啸过境的穿堂风掠过整个大厅,风中银光闪烁,好似一条点缀着钻石的透明匹练。
摩托车手们原地掉头冲向窄小的偏门,轮胎在光滑的地板上极速摩擦,留下数道漆黑的车辙印,他们都明白,在这个时候敢来现场的,除了警视厅的条子,就只有本家的人。
他们犯了本家的忌讳,现在只能逃!
引擎声轰鸣,十台重型摩托在大厅内启动,像是一团雷暴在空气中炸开。
它们一齐冲出狭窄的偏门,冲向漆黑的雨幕,十道雪亮的远光灯如利剑般刺穿黑暗,投射向极远处。
“往不同的方向逃!”
某位骑手仰着车头大喊。
“哈依!”
此起彼伏的回应声在雨中回荡。
骑手们背道而行,冲向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可身为九漏鱼的他们,根本没想过,本家的执法者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任他们离开呢?
重型摩托车在湿滑的路面上走出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前轮猛地传出一声巨响,轰的一声,前轮爆开,摩托车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掀翻,推着骑手撞向路边的护栏。
所有的摩托车手都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区别只是有的人幸运撞在了护栏上,有人则不幸的被滑飞出去的重型摩托车碾断了手臂。
“不愧是忍者,这暗器用的,真厉害!”
悍马后排跳出两个壮汉,他们望着不远处躺在地上哀嚎的骑手们,掏出烟盒,轻描淡写的点燃一根烟,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
“只是风向适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