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故去的时候，我是多大了？柳氏进府时可有方今夕？”方今仪追问道。

“姑娘......”碧如神色有些犹豫，她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是知道一些的，她吃不准到底要不要全盘托出。

方今仪见她犹豫不决，握过她的手，眼神坚定，安抚道“碧如你只需讲你知道的全盘告诉我便是，你家姑娘自有分寸。”

“当年姑娘五岁，柳氏进府时二小姐便有三岁了。但因为夫人才刚故去，并未有夫人名分。对外皆说是府内的一小妾，守制三年过后，便说柳氏贤良淑德，抬为正妻。”碧如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自家姑娘的脸色，见并无太多变动又继续道，“后来姑娘性子越发暴烈，也不听老祖宗所劝，时常在外惹祸。老祖宗虽然是宠爱姑娘，却也碍着方府不能太过放纵，夫人甚至刻意不教姑娘琴棋书画，反而让姑娘习武！”

方今仪心中冷笑，果然当年之事不简单，进府便有三岁，看来是原身两岁时这柳氏就怀了吧。这原身母亲俞氏病故与这脱不了干系。

“那当年舅舅要将我接走，可是为何又作罢了？”方今仪神色暗了暗又问。“可是我当年听信柳氏挑拨，对舅舅母亲说了些什么大不敬的话，让舅舅寒心了？”

方今仪见碧如不再出声，神色扭捏。就知道果然就是如自己所说这般，这柳氏倒是心机暗沉。想来是后来原身越来越不受控制，又加之快及笄。

想除去原身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女，给自己女儿铺路了吧！竟然这么狠，若是她有一点容人之心，这原身随意嫁谁也定翻不出大水花，偏她人贪心不足。

她定是以为自己那马车一事并未要了自己的命，可她不知的事那事她成了，成功的要了方今仪的命，只是她没料到的是，我会借尸还魂。

“姑娘，你没事吧？”碧如吞吞吐吐的，神色担忧。

方今仪宽慰的抚了抚碧如的手背，“不必担心，你家姑娘无事。”又开口严肃的吩咐道“这柳氏进府之前的事情，等除夕一过，你借公事出府，悄悄的找个靠谱的人打听一下当年的事情，不可被老祖宗还有方府其他人知晓！”

过后方今仪便让碧如去忙了，她需要静一静。理一理思路，接下来应当如何解决掉这柳氏。她想必不会放过自己，那自己又岂能坐以待毙。

回府之后的方今仪除了去老祖宗院内逛逛，其他时间都在自己院内。她如今倒是没了想出府的念想了，倒是想看看这下雪。

离除夕的日子越来越近，府内也越来越忙。碧如常常忙的脚不离地了，方今仪也早就免了她过来自己屋内伺候自己了，让她每日直接去尚总局便好了。

方今仪这几日也没乐个清闲，这不刚刚才从尚总局对过账本回来，明日便是除夕了。今日把这账都对完，明日一过便划进了新的一年了。

这府内早就张灯结彩了，一片喜庆祥和。

“姑娘，这是明日需穿的新衣裳。”碧清端着衣物进来。

“嗯！搁到那儿吧！”方今仪淡淡的应声。

除夕都要穿新，代表着来年全新的开始。这儿也是一样的，没想到来到这儿都快半年之久了。

次日一大早

“姑娘，可是起了？”外室的碧清听闻内室有细微的声响，开口轻声问道。

“嗯！”

“姑娘稍等！”碧清一早就便在外室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