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糊涂?我看她是找死!”方闻庭冷哼一声,用力的摆了衣袖侧过身。连名带姓道:“人证物证皆在,柳如心你承认不承认!”
眼神阴冷的看了眼方今仪,方今仪看着柳氏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对她说,自不量力。直到这刻她才恍然大悟,这方今仪早就发现了,连丫鬟的安排好了,只不过是在等着自己往里钻。
柳氏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气的快晕厥过去了。现下这种情形自己没办法再辩解,但也只能把事情降到最小。
而一旁的方今仪神色淡然的看着柳氏,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今日寅时是自己贴身丫鬟瞧见的,但若是来当庭对峙可信度太低,所以最好的认证便是一个与自己东院毫无关联的人。最好还得是管家所管之人,这样方闻庭必然不会起疑,增加了可信度。瞧!这不就是吗!
柳氏不甘心的吼叫道,“是,我承认!我为这方府付出了多少,说夺我的掌家之权就夺。还让个位份低微的妾来管理,这不是打我的脸。我怎么可能不恨,我恨死了!”
“你这妒妇!”老祖宗骂道。
“可我再怎么恨,我也不敢要了她的性命啊!我给的药只是让她拉上几回,并不会致命!”柳氏扑上前,抱住方闻庭脚,凄惨的哭诉道”先不说她是府中的嫡长女,这些年也算是在我膝下长大,我多少还是有感情的!老爷,我也是一时气糊涂了。”
方闻庭听了柳氏所言,看她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神色转好。这柳氏毕竟是他正妻,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闹得太大了于他在朝中的名声也不好,甚至严重会影响她的仕途,毕竟连一个家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令皇上信服他。
正准备松口时,“今仪可知这下的是何毒?”老祖宗眼神严肃,她知道自己儿子所思,但这个柳氏留不得。有一就有二,更何况她屡屡犯事。上回就差点要了方今仪的性命,本以为她会悔改,谁知她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回老祖宗,这下的乃是致命的毒药,并非夫人所说的只会拉几次肚子!还请老祖宗明察!”跪着的碧月答道。
“老爷,你不可信她的话,她不过就一个下贱的丫鬟。岂会分辨那毒药?分明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整治我!”柳氏急忙说道。
“你可有依据?我看这膳食并无异样,你又是如何分辨下的毒是剧毒?”方闻庭问。
“回老爷,奴婢未进府时,曾在药行做药童,常年与药材接触。耳濡目染自然就会些!旁人是分辨不出的,只有本行人能分辨出,老爷可派人前去药行询问。若如夫人所言,不如让夫人尝一口便知!”
方闻庭皱眉,并未立刻说话。看了看膳食,又看了看柳氏,沉思像是在想些什么,吩咐道“速速去请郎中过来!”
“此事奴婢可以作证,此丫鬟本唤采莲,是奴婢特意从药行买来伺候老祖宗的,因那段时日大小姐身子虚弱。老祖宗便给了大小姐!”贴身丫鬟红绣替碧月证明道。
方闻庭严厉的看着柳氏,像在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今仪不知何处得罪了母亲,母亲要这么待今仪?今仪一直尊你为亲生母亲!”方今仪本站在一侧,这会儿走至正中跪了下来,一双桃花眼立刻泪水满眶,皆是委屈。还特意吸了吸鼻子,让人瞧了好生心疼。
装可怜?打感情牌,既然如此我便助你。方今仪故意将亲生母亲扯了出来,柳氏一听脸色僵硬。不仅柳氏,大厅内的几人都神色微变,尤其是老祖宗与方闻庭。当年之事,最清楚不过的便是方闻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