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今夕看来像是她的思绪飞了老远,心不在焉一般。难道他真的认识以往的方今仪?
她仔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如此怎么会无人知晓,要知道那时候的方府,柳氏只手遮天,原身有点动作她不会知道?
而且京城中谁敢说没人盯着太子的动作,听闻三皇子就暗下与太子不对盘。
三皇子母亲是贵妃,四妃首。论起背景来,陈贵妃要比皇后更胜一筹。
她觉得定不是自己想的这般,不会如此简单。这个人定不会是原身,突然心中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太子殿下可能确定?”方今仪怕他是走神了,未听见自己问的话,又重复问了一句。
他仍是站着未动,视线也未移动只是握着方今仪的手紧了紧,就这样静止了片刻。
他目光转向方今仪,声音低沉的带着几分温软,“清清,近来我很是怪异!”
清清?是谁?方今仪看见了他眼底的柔情与一丝落寞。有些难受,他是通过自己看向别人吗?她口里的清清是一个与自己长的相似的人?
但她分明就看见了他眼瞳里印出来的自己,这种神情分明就是坚定的,清清是她?
“嗯?”现下她心开始忐忑起来,不确定的嗯了一声。
周承珺突然唇角上扬,将她抵在了身后的树上,一束阳光照在他与她之间,不远处的声响,一轻一重像心跳一般。
“靠近你心跳就好似要跳出胸膛一般,你说可是为何?”邪魅一笑,另一只手将她圈住。
那侧旁树枝上随风摇摆的树叶,就像跟着他的语调慢慢地浮动,又似随着她的心跳一般慢慢加速浮动。
周承珺他的目光死死的锁着方今仪,突然又将二人相牵的手隔着戎装放在胸前,“我莫不是病了,你帮我看看!”
听到他的言语,与他这柔情似水的目光。方今仪觉得自己脸上仿佛烧了起来。心中一阵喜又一阵忧,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短短几秒钟方今仪的脸上闪过了好几种情绪,见她这般,周承珺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快了?让她受惊了?
但看她这并不排斥自己,他失笑将头抵在她的肩头,有些落寞,声音略带沙哑:“我知道了,此事是我太强人所难,若你觉不妥的地方,你尽管与我说!”
方今仪听到他这话,心上就像中了一枪,难受似有块巨石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陷入太深,如今自己竟控制不了。罢了,日后还长远着,到底如何谁又能知晓呢,便过好当下吧!
就在想明白的此一瞬间,她突然笑了,笑声如银铃般动听,笑意如蜻蜓点水般漫开去。
“不知今仪是否理解错了殿下的意思,若是没错。”停顿了会,轻柔温和道,“君若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他猛的一拉,将她揽入怀中,未言语。但手下的动作暴露了他此刻万分激动的心情,他收紧了双臂。将她箍在怀中,就像是求了千百年才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方今仪被他弄的不能动弹,紧到勒的她有些生疼。但她并未发生任何一声,哪怕是轻微的哼着。
她抬起双手回抱着他,她感觉自己好像早就爱着他了。比这更久远久远,那种熟悉感就像是隔了几个世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