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当年我不知道他有多好色,如今我才有体会我娘当年是感到怎样的失望才自杀的。”傅程博道:“他竟然无耻的来和儿子抢女人。”
何少安听出了大概,他也有听说过傅家的往事,他看着傅程博道:“那你恨他吗?”
“恨!我只感到恶心!”傅程博道:“在傅府只有钱才是主人。”
何少安不想在听下去,因为他觉得这些事都与他无关。见他已经有些恍悟道:“今天你睡在这里吧!明天回去吧!”
傅程博看了一眼何少安,闭上嘴走向床上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他就闭上眼睛睡去。何少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走回书桌前看书。
梦里,傅程博走在黑暗里,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回到家里,傅老爷正坐在大厅里,怀里揉着一个女人说着一些荤话,这是一个女人进来她见了之后上前一顿乱骂,之间傅老爷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女人立刻跑进后院,傅程博跟上女人,女人坐在房间里哭的很伤心,就在这时画面一转女人在房梁上吊起了白绫准备自杀,这时傅程博知道那是她母亲自杀的画面,但是那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当傅程博醒来才发现自己在无相寺的床上,他大口喘着气思绪慢慢的回笼,他看着在书桌上睡着的何少安,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下床走出门外新鲜的空气让他舒服许多。
何少安不知何时醒来道:“你该回家,我要去书院。”
“我也去书院了。”傅程博不想提起回家这一说。
书院门口,苏伊人一早就来等傅程博,她楚楚可怜的等在书院门口,许多来上课的书生都往她这里看,苏伊人见傅程博来了忙上前她想要解释,但她还没有开口傅程博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你这种女人怎么能出现在书院这种地方吗?”
苏伊人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道:“对不起了傅少爷我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我想和你说……”
苏伊人没有说完傅程博打断道:“只是什么?你难道让我相信万花楼的姑娘对我有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书院,门口指指点点的人多起来,苏伊人紧紧的拿着铃铛,手有些颤抖,她缓步走向远处的马车,马车夫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等她上车一挥马鞭就往万花楼驶去。
马车上,苏伊人看着铃铛喃喃道:“都是你,是你害得我唯一的梦破灭的了。”她对着铃铛小声的说了一个名字,无常铃沙哑的从空中传来,“你的怨恨我已收到。”
夜晚,傅府傅老爷等着傅程博回来,等着等着他不耐烦地冷哼道:“这臭小子不回家,他不知道是谁养他那么大,为了一个**敢和我翻脸。”说着傅老爷起身回房间。
房间里他让家丁找来他两个女人伺候他睡觉,很快不知是太累还是怎么的傅老爷睡着了,梦里他在各色的温柔乡里尽情的潇洒着,当他得意忘形的时候,所有的美女全部变成了白骨精,扯着他的衣服手深入他的身体,啃咬他的肩膀,就在他呼叫时,白貊出现在他的面前,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低沉地说道:“沉浸在欲海的灵魂,你将永远迷失在黑暗之中。”
傅老爷被这可怕的梦惊醒,他坐起来看着睡在他身边的美女一阵冷汗袭来,他慌忙起身叫来家丁把女人们都赶出房间。此后几天傅老爷每天只要入睡就做着这样的梦很快傅老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在一天的早晨家丁们去叫发现怎么也叫不醒。
傅程博自万花楼后就再没有回家,他住在无相寺内,直到家丁来报他才回家处理后事,出殡的那天,苏伊人远远的看着傅府的出殡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喃喃道:“此后不会再有人让你感到不堪了。”
晚上苏伊人疲惫的坐入浴桶,她看了看颈后鲜艳的彼岸花在热水里更加的妖艳夺目,苍凉地笑了笑道:“你我终究不是一类人,我们之间始终只是嫖客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