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多届五族联会了,那些壁画虽然没有研究出来什么意义,但却被许多人临摹了下来,你们时庆村难道没有告诉族人说不要浪费时间在那片石壁上吗?”朱汭哲听到魏泥的话面色一黑,有些不满:“再言之,就算好奇研究那有必要研究一个月吗?”
“呵呵,他既没爹妈,也没朋友,谁告诉他?”高铁的话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轻蔑与戏谑,语调轻缓,却字字如针。
“别这么说,”魏泥突然严肃起来,但转而又变为了最犀利的狂笑:“他不是还有个哥哥吗?”
二人在一旁笑的体无完肤,朱飞宇似乎也认清了眼前两人不愿搭理自己,也识趣的不再自讨苦吃,默默忍受着孤独,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这二人的长相和姓名,而朱汭哲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保持沉默。
“够了,闭嘴吧。”一道沉冷如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那是范罪,风青寨族人,年龄十六,排名第二百三十。
“你是谁?”魏泥眯起眼睛,端详着上方之人。
比起魏泥来说,高铁显得更加直白暴躁:,甚至有些桀骜不驯:“他妈的,你什么东西?笑都不让笑?”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苦难上,难道很好笑吗?”范罪的声音,似是从长久的静默中骤然迸发,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直抵二人心间。他先前只是静静地旁观,直到此刻,那份隐忍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化作了一句掷地有声的斥责,回荡在空气之中,让人不禁为之一凛。
“怎么?”魏泥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恍悟与不易察觉的讥诮,:“你也没父母?”
范罪不语,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用手中的刀刃做出了回应,手指轻轻一弹,鞘中短刀如龙吟般出鞘,寒光一闪,划破空气的宁静。他身形暴起,宛如猎豹扑食,长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指魏泥心脉。
魏泥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恐交织的神色,那双瞳孔仿佛要挣脱眼眶,定格在那即将穿透他头颅的锋利剑尖之上。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长剑竟如刺入虚无,魏泥的身影如同虚影,轻轻摇曳,剑锋过处,唯余空气微颤,而他本人,却完好无损,毫发无伤。
魏泥猛然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侵袭,浑身汗毛直竖,心脏如同战鼓般咚咚作响,几乎要跃出胸膛。然而,待他发现自己毫厘未伤时,那份惊惧迅速被一股倔强的冷笑所取代。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对着范罪轻蔑一笑,言语间满是讥讽怎么?急了?废物!有本事就来继续刺我啊。”
范罪身形一顿,旋即猛然转身,手中利刃再度划破空气,带着一抹决绝的寒光刺向虚空,却仍旧只换来一阵空响,那致命的锋芒未能触及任何实体。朱汭哲轻叹一声,眉宇间掠过一抹无奈,他缓缓摇头,提醒道:“你别试了,这个地方是不能互相攻击触碰的。”
范罪冷哼了一声,快步向上隐没于黑暗中,走得快,去得也快,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