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甩了甩头,把帽子拿到手中,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然后朝着与二人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
“你傻愣着干嘛?走了!”
海勒朝前走,发现莫林没有跟上来,大声喊了一声。
“啊?!哦哦哦。”
莫林被海勒的声音拉回现实,发现海勒早就走出去好远了,急急忙忙的跟回到了海勒身后。
“局长,我们现在去干嘛?”
天边的太阳缓缓拉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在萨瓦提斯没有太阳做参照物,一下子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夕阳像是鲜血一样通红,照的帝国白塔宛若泣血一样。
“啊?你问我啊,吃饭吃饭去,给雷德那个死胖子一弄搞得我好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海勒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然后发挥了人类的终极目标能动性。
吃饭。
“就当给你入职庆祝了,我请客,哈哈,本小姐还偷偷藏了一枚银币。”
海勒喜滋滋的从贴身口袋里掏出来一枚银币,美滋滋的亲了一下。
金钱的力量总是如此强大,海勒就连脚步都欢快了不少。
莫林无奈的摇了摇头,踏着破碎的夕阳,跟在海勒身后。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你们搞什么!不是说你们教派很隐蔽吗!”
“海勒那个娃娃已经派人重新调查了格林杂货店,而且还找到了你们教派的资料。”
不知名的争吵声在这个阴暗的下水道中发出。
这里逼仄,无光,容不下一个人。
因为争吵的主角是两只老鼠。
只是这两只老鼠都像是人一样,靠着墙壁人立而起。
而其中的一只老鼠,瞪着猩红的双眼,伸出一只爪子,指责着另外一只老鼠。
“欸,稍安勿躁,她就是现在发现也已经晚了,你的仪式不是就差最后一步了吗?”
另外一只老鼠面对指责丝毫不慌,甚至还有心情拿爪子挠挠身上的毛。
“可是她派人回了上城区,我怕她是去找救兵了。”
那只先开口的老鼠似乎还是不放心,继续发问到。
“救兵?她哪来的救兵,席尔瓦家现在自身难保了,她姐姐都被关禁闭了,不过约翰逊那封信有点麻烦。”
它挠了左边的毛还没挠够,换了右边继续挠。
“麻烦?什么麻烦?你们没看信的内容吗!我告诉你,我要出事了你们也逃不掉!”
它很是激动的挥舞着两只小短手,恨不得直接生吞了对方。
“那封信是直接送往大教堂的,我们的人看不到,不过你放心,教会里有一位大人对你的仪式复现很感兴趣,她到时候会在你仪式的现场保你的。”
它这次似乎挠爽了,直接两只爪子一同挠,看的另外一只老鼠也痒了。
“大人?那好,我会尽快进行仪式最后一步的。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挠了!”
它似乎妥协了,不在继续追问下去,但是它用强烈的意志力制止了自己挠痒的渴望。
“哎呀,这次附身的老鼠有虱子,下次我注意。无辜者的鲜血,午夜惨死的怨气,清晨生命的渴望,血脉相连者的见证,你还差个什么来着的?”
另外一只老鼠沉默了许久,尾巴不安的甩动着,许久开口到。
“挚爱的牺牲!”
“噢,这对你来说很容易啊,要注意时间,选定的日子就快到了!”
另一只老鼠不以为然,说完这句话,鼠鼠双眼一蹬,身子直接硬邦邦的躺倒在地,死了。
“哼,不用你催!”
留下的那只老鼠冷哼一声,然后同样的暴毙当场。
在这个无人注意到的下水道,两只死亡的老鼠完成了一次无人知晓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