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在执行者手中旋转,沉重的装甲靴随着他步伐的变换与地面撞击出响声。
巨斧被轻轻提起,举过头顶,摆出了攻击者惯用的起手式,然而他并未发起攻击。
白泽宇见状,小心翼翼地移动了几步,将实验室的门连同里面的唐诺瑶和倾欢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站位,提防着执行者可能的突然袭击。
“白……白宸,对吧?停手吧,你赢不了的。”执行者冷眼看着他的举动,淡淡说道。
“现在就下结论,是否为时过早?”
白泽宇仍旧在寻找着突破的机会,不断地试探着执行者的攻击范围。
在这场战斗中,双方均无投降的可能。
执行者的声音平静,他本意是劝降,但或许是语气所致,听起来更像是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若现在放弃,我向你保证,你和你的同伴都将平安无事。”
白泽宇听后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选择停止抵抗,随他回去,或许确实能确保唐诺瑶和倾欢的安全,但,这同时可能使沈微行和超频研究中心陷入不利的境地。
“不,即便你将我带回去,我也不会同意与你们合作。因此,你的条件,我无法接受。”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进退之间逐渐缩短,他们的每一步似乎都预示着即将要发起攻击,空气中弥漫的刀光剑影如同幽灵般潜伏,厮杀声仿佛已在他们之间悄然展开。
双方稍作调整,便是一轮激烈的交锋,而那无形的刀光剑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已经交错了数十个回合。
如同围棋大师在棋盘上的较量,两位对手的每一步棋都被对方洞悉,随后作出的应对策略又再次被对方识破。
尽管没有武器的挥舞,紧张的气氛却如同寒风刺骨,两人目光交锋间仿佛能听到刀剑交鸣之声。
然而,白泽宇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尽管唐诺瑶仍在她身后努力破解电脑的防火墙,但他们实际上是最不能等待的一方。
执行者似乎也有同样的紧迫感,他的步伐未曾停歇,他在舞动,他在旋转。那把巨斧在他手中从未停滞,随着旋转的动力和速度不断地上下翻飞。
他的每一步都异常清晰,似乎缓慢到连普通人也能学会。
但在转瞬之间,他已经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挡在了试图从另一个方向突围的白泽宇面前。
白泽宇擅长的手枪在这样的距离上并不适用。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赢不了。”
执行者的速度之快,超出了白泽宇的想象。
就在他刚刚察觉到对方有所动作的瞬间,一记力道强劲的鞭腿将他整个人踢飞。
他的左臂本能地挡在身前,却未能有效阻挡,仅仅稍微缓解了冲击,代替躯干承受了全部的攻击。
肾上腺素的激增让他对疼痛毫无知觉,耳边轰鸣,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声音都隔绝了。
他试图抬起左臂,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直至此刻,他方才察觉到左臂隐约传来的异物感。
是骨折了吗?
交锋持续了多久?一回合?还是转瞬即逝?
执行者发起了几次攻势?一次?两次?抑或是更多?
他对此一无所知。
在接下来的攻击中,他只感到腹腔内翻江倒海,肺部的空气被彻底挤出。
他的膈肌痉挛着,全身的力量仿佛烟消云散。
天旋地转,平衡感荡然无存。
白泽宇的意识被腹部的剧痛和眩晕感所充斥,直到耳中的嗡鸣声终于消退,他才意识到手臂的疼痛。
即便借助「双核逆转」的力量,如此严重的伤势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焓能。
体内超频能量的过度消耗,导致他眼中所见的世界重影交错。
他的双腿在地上无力地蹬踏,试图站起,却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棘手的对手,凭他对面前之人的观察,这个执行者起码是五级逆熵者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