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定是你偷的,昨日大家都到院子练舞,只有你说自己身体不适鬼鬼祟祟的待在屋里,定是想要栽赃陷害于我!”
说话姑娘名为青兰,平日里都是以温婉大方示人,说话细声细气的,哪有如今的歇斯底里。
青兰话音刚落,便被对方反驳了回去。
“你胡说,这簪子是在你房间里寻到的,况且晚晚亲眼见到你手中拿着簪子,莫不是说她在说谎?”
青兰的眼神闪了闪,像是心虚,却还是大声说道:“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平日里装的跟朵白莲花似的,谁知道是不是朵黑心莲。”
被提到的晚晚看起来很是伤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道:“青兰,我平日里将你当好姐妹看待,却不想你竟是如此看我,我只不过是不小心发现你....”
说着被青兰狠狠的瞪了一眼,便没声了。
方才对青兰发难的姑娘抓起晚晚的手说道:“晚晚不要害怕,这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啊,迟早都是要遭报应的。”
晚晚弱弱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天我见青兰拿着清澧姐的簪子,便问她簪子是哪来的,她说是清澧姐送她的,我便没再追究,没想到她居然.....”
说着用手帕捂住了嘴,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然而有了晚晚这几句话就够了,众人皆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青兰。
青兰像是受不了刺激一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便转身跑开了。
清澧站在台上并没有要人去追的意思,而与她一起的姑娘也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说笑。
这让江缘感到很是违和,她总感觉,从那天开始,身边所有的人,除了叶行舟,都跟假的一样。
脸上的笑是假的,哭是假的,所有的情绪都是假的,像是被带上了一张脸谱,情绪需要变幻时便换一张脸谱,如此循环。
她私底下悄悄问过叶行舟,叶行舟却只是一脸茫然,摇摇头说是江缘想多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在青兰与晚晚争吵的第二天,青兰便出事了。
与彩云不同,青兰走的悄无声息。
第二天大家照常上课,却迟迟不见到青兰,那些想看笑话的人,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没了兴趣,便认真上课了。
没有一个人去关心青兰为什么没来。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江缘感觉不太对劲,便跟叶行舟上课途中顺便来到了青兰卧室。
敲了许久,里边却无人应答,江缘只好破门而入。
光线照进屋子里,里边的场景一览无余。
与彩云失踪时一样,地上铺满了血,却因为时间过长,地上的血已经干涸了。
血迹的源头还是一个纸人,与青兰一模一样的纸人。
这次因为光线充足,江缘发现,纸人的眼珠子是用血点上去的。
眼珠像是刚点上一般,依旧是鲜血的颜色,顺着脸颊留下了两行血泪。
即使是被捅得支离破碎,那纸人的表情却依旧没变,嘴角上扬,嘴巴夸张的咧开,笑得很是瘆人。
阳光明媚,照射在江缘身上,她却没感到一丝温暖,只觉得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