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上的各道美味佳肴,让兄弟二人大为惊叹。
色、香、味俱全,便是县城最大的酒店也无法相比。
阮小七性直,根本不懂客套是什么,敞开肚皮就是狼吞虎咽,吃的满嘴流油。
同为兄弟,阮小五多了几分稳重干练,但直爽的性子也是一脉相传。
直把肚子吃的圆滚滚,满身酒气,两兄弟才心满意足。
隆重招待兄弟二人后,王伦先是安排了两个单间让两人住下,然后又唤人送来几套新衣服,给两人避寒。
“哥哥,俺身上臭气熏天,待俺洗洗再换!”
阮小五摸着丝滑干净的新衣服,居然变得扭捏起来。
撂下一句话后,便跑到水泊边,不顾冷水的刺激,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俺也去洗洗!”
阮小七见状,跟着跳下水,清洗起来。
“佩服!”
王伦见状,只能竖起大拇指表示钦佩。
甭管是吃醉了酒,还是艺高人大胆,两兄弟敢在这初春时节跳进水泊洗澡,都有着过人的勇气。
反正,王伦自己肯定做不到。
没有热水怎么洗?那不得把人冻死?
没冻死也得感冒,万一到时候中风,啧啧···
“这两兄弟好水性、好胆略!”
跟在王伦身旁的杨林见状,赞道。
“水军头领有了,接下来就是水军兵卒了。”
“你去库房取百贯钱,带着小五、小七两兄弟在周边招收一百愿意上山的渔民,每人给一贯安家费。”
“至于怎么选人,随这两兄弟便是,他们要选谁都行,你只管负责给钱!”
王伦看着在水泊中玩耍的阮氏兄弟,心中大定。
“是,哥哥!”
杨林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立马应道。
心中暗想:“难不成哥哥被官兵围剿的消息吓着了?哪有招人落草还给安家费的?”
两兄弟仿似根本感觉不到湖水的冰冷,搓洗干净后,把原来的破旧麻衣围在腰间,跳上了岸。
王伦贴心的唤人送去两条干毛巾,两人笑哈哈的接过毛巾擦干水渍,回到屋子换上新衣服。
待面目一新的两兄弟出来后,王伦把去周边招收渔民当水军的事说了出来。
听得王伦愿意给出一贯的安家费,兄弟二人也是面面相觑。
“哥哥,那用得着给钱?不过百人而已,俺只要放出风声,有的是渔民上山。”
阮小七心直口快,大手一挥,就准备全部揽下。
“七哥,你···”
阮小五觉得不甚妥当,就要阻止。
“七郎,别人也有家人要养,没钱怎么能行?”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想要别人跟咱做事,哪有让人白干的道理?”
“本来想着招一百渔民,编成百人队,让五郎当个队长,七郎辅佐。”
“瞧着七郎这般有信心,那便招两百渔民,五郎和七郎各领一队,可行?”
王伦心中一顿,以阮家兄弟在当地的名气,引两百渔民上山应该不成问题,如今要面对官兵的围剿,水军多多益善。
“哥哥,你咋就想着让俺辅佐五哥,俺哪里比不上五哥了?”
阮小七不满嘟囔。
“五郎可比你稳重的多,当队长可不光是水性好,武艺高就行,你还得让孩儿们心服口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