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赶到火光照耀之地,阮小二的焦急声便传进王伦耳中,顺着声音望去,就见阮小七头顶上,一柄钩镰刀就要劈下!
“啊!”
阮小七也察觉危险到来,头一歪躲过了要害,可还是被钩镰刀划过臂膀,鲜血直流。
“唰!”
眼见钩镰刀就要再次袭来,王伦情急之下,甩出手中长枪。
正中那官兵胸膛,阮小二快速靠近,扬起手中长刀,人头落地!
“杀!”
杜迁大喝一声,进攻的号角声划破了夜的沉静,身后的护卫队队员,蜂拥而上。
混乱随之而来,有些官兵手忙脚乱地试图穿上铠甲,但他们的动作笨拙而迟缓,许多人甚至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宋万提刀冲入营地,刀光剑影中,几个还在醉梦中的官兵惨叫着倒下。
他们的惨叫声让原本喝的烂醉如泥的的同伴惊醒,然而为时已晚,杜迁、宋万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大营内,灯火辉煌,酒香四溢。
他们的反抗能力早已被酒精麻痹,想要起身反抗,却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兵器都握不稳。
战斗迅速从一个帐篷蔓延到另一个帐篷,从一个角落燃遍整个石碣村。
火光瞬间点燃了粮草,烈焰升腾,映红了天际。
官兵们的惨叫声与金铁交击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场悲剧的交响乐。
寥寥数名官兵终于挣扎着冲出了重围,脸上带着惊恐害怕,慌不择路逃入了茫茫夜色。
受了伤的阮小七状若疯魔,紧握鱼叉,不断收割官兵性命。
阮小二、阮小五两兄弟护在阮小七身旁,出手便会收割一条性命,将阮小七护的水泄不通。
上百名官兵面对阮氏兄弟三人,都被杀的没了胆气,连连后退。
不管是官兵还是梁山人马,全都不成队形,看见敌方就是提刀砍杀,乱糟糟一团。
虽然官兵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大部分都因为吃酒,手软脚软,面对杜迁、宋万以及阮氏三雄的狼入羊群,根本无力反抗。
就连高功才也端着长枪,一扎便是一个血窟窿,把憋在心里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这些未能逃脱的官兵,面对梁山人马的利刃,只能留下了一串串血的印记。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石碣村便血流成河,一片狼藉。
厮杀声逐渐平息,只剩下粗厚的喘息声以及呕吐声、哀嚎声。
四百对一千,梁山以少胜多、大获全胜。
砍杀了三百多名官兵,俘虏超过六百,黑压压的被绑在一起,但有异动,便是刀斧加身,身首异处。
而梁山这边,死伤数十人,痛苦哀嚎声此起彼伏。
“五郎,快将七郎和受伤的兄弟们送回金沙滩,让大夫救治!”
直到现场被梁山掌控,王伦立即大声下令:“高功才,你带一队人马,将官兵的粮草兵甲全都运上山。”
“杜迁、宋万,你二人负责看管这些俘虏,哪个敢闹事,直接砍杀!”
虽说计划有变,从水战变成了登陆战,但索性损失还在王伦可接受范畴。
当务之急,还是先拯救伤员,尤其是阮小七,不顾伤势发疯砍杀,此时浑身是血,面色惨白。
要是因此损命,对王伦来说,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