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闷响,南浔回过头,白衣男子倒在地上,英俊的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白唇紧抿着,眉头皱成一团,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南浔一愣,他这挨了几鞭,怎么就……
“殿下这是病发了。”其中一名宫女喊道。
病发?殿下?看来男子的身份不一般。
“他是谁?”南浔对着刚才开口的宫女问道。
宫女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回大公主,这是封国送过来的质子殿下,奴婢只知道他平日里身体不好,很少走出来,因为是封国不受宠的二殿下,入宫后更是遭到了欺负。”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再傻也只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可得罪,说不定真的是大公主。
南浔一惊,现在的殿下都过的这么惨吗?望着眼前的男子,白色的衣衫浸满了鲜红的血。
“还愣着干什么,即使不受宠,他也是殿下,浅歌,快去请太医,你们几个,还不快把人送回去。”
南浔望着眼前破旧的寝宫,荒凉简陋,这哪里是一个皇子该有的待遇。
男子被放在了冰冷的榻上,宫人们都已离去。
南浔走到他身侧,缓缓蹲下来,男子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变得通红。他呼吸着重,整个人在无意识地发抖,牙关咬紧,人并未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比刚才好像更严重了。
南浔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他发烧了。
南浔不敢耽误,立刻去打湿了身上带的手帕,敷在男子的额上。
翻遍柜子,只有一条薄薄的床褥,只能将就盖在身上,男子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浅歌跑了进来,“公主,不好了,太医院那帮太医,都不愿来给这质子殿下医治。说是二公主下过命令,不准任何人给他医治。还有就是说不知哪里来的大公主。”
南浔嗤之一笑,“浅歌,若我没记错,进宫时带有一些金疮药留给我治伤,你去带过来,如今宫内谁都无法依靠。”
南浔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想起刚给他褪去衣服的那一刻,惊了。只见他身上到处都是疤痕,有些结出新肉又裂开了,明显是长期遭受鞭打,伤口触目惊心。
将金疮药倒在了伤口时,男子眉头紧皱,应该是很痛。
南浔下意识地安慰,“你忍一下,这药有点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男子眉头有些舒缓。
待伤口包好后,为他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又吩咐浅歌更换了湿布重新敷上。
她靠在了床边,小脸恹恹。
“对了,浅歌,他的身份你了解吗?顺便跟我说说封国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公主,奴婢原先也未见过该质子殿下的面容,但是他的事我在府中听到过。当今除了南国,还有就是封国。封国皇帝有两名皇子,大皇子君凌夜是皇后所出,一直都备受关注和宠爱,太子之位虽未立,但他早已是大家眼中的太子人选。另一个就是这个质子殿下君尘璟,听说是封皇无意中宠幸了一名宫女怀上的,从小就不受宠。后来为了两国能和平来往,便将他送到南国作为质子。”浅歌恭敬地禀告。
南浔听着他的遭遇,心里升起了一抹怜惜。眼下估计是伤口感染导致发热,若是这热不退,怕是难了。看来还要自己守一会,为他换额上的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