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之上,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目光凝重地盯着从藤县传来的奏折,面色深沉,喃喃自语道:“既然是真的。”
随后,李世民轻轻合上奏章,步伐沉重地朝着大安宫走去。
李世民缓缓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屋内的李渊抬眼望见,怒喝道:“逆子,你还来我这作甚?”
“父皇,我不准备惩处程华文。”李世民面色阴沉,却仍坚定地直视李渊。
“什么?”李渊听罢,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倒在地,双手捶胸,悲痛欲绝地哭嚎着:“死了,全都死了,我的儿子就剩你一个了!”
李世民默默地伫立在一旁,眼眶微红,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陷入极度悲痛的父亲。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蹲下身子,将手中的藤县奏章轻轻放在李渊身旁,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父皇,这是藤县之事的详细奏报,您看看吧。”
李渊泪眼朦胧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奏章,冷哼一声,倔强地别过头去,不愿搭理。
李世民站起身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李渊,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李渊一人,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过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了李世民留下的奏章,颤抖着伸手将其拿起。
李渊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开始阅读奏章上的内容。随着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他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和不屑,逐渐变得凝重和震惊。
“这……这竟是真的?”李渊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元婴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此时的李渊,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一方面,是对幼子李元婴罪行的震惊和失望;另一方面,是刚刚痛失爱子的悲伤。
思索片刻之后,李渊站起身来,穿上黑色墨服,便径直出宫。
李世民像是早有预料般,提前吩咐侍卫不得阻拦。
李渊走上长安的街道,望见这阖家欢乐、高高挂起的灯笼,不由心事重重、神往不已。
“扑通”一声,一名孩童拿着红灯笼,不小心被石子绊倒。李渊赶忙前去将孩童搀扶起来。很快,后面追来一位老妇,老妇人赶忙对李渊表示谢意,随后正准备带孩童离开。
“请问老人家,长安百姓过得安否?”
老妇人听到后,自豪一笑,仿佛这盛世皆因她而成一般:“我们当今陛下托了太上皇的福气,维持了武德年间的政治清明,法律从严,就连皇家也,不得违反。”老妇人滔滔不绝,皆是对当今圣上的夸耀之语。
这些话语听到李渊耳中,自然是非常高兴,毕竟李世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有人如此夸耀,怎能不心生喜悦?但随即脑海中又浮现了当年李世民士兄杀弟的场景,那血腥的画面令他心头一颤。
李渊,拽着拐杖径直向刑部而去。
“难道这就是朕夺取天下的代价吗?”一路上,李渊幽幽感叹,心中愁绪万千。
刑部侍卫看见李渊,本想阻拦,但是看见其腰中的金色令牌之后,神色大变,正准备行礼,就被李渊拦下。
穿着黑袍的李渊酷似一位普通老者,但他身上散发的威压却更像一名位高权重的官员。
李渊逐渐出现在程华文的视野中,程华文下意识觉得李渊不简单,作为程国公程咬金的儿子,对于上位者的气息他怎能不敏锐察觉出来。
“系统,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