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亮还要进宫面圣,我这是找了一份什么样的苦差事?”
项元布的家在永乐巷的东北角,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院子,项元布扣动门环,敲门。
“来了....来了....”门内的声音越来越近,开门的正是项元布的仆从项欢,如今十六岁,生得眉清目秀,项欢打小就跟着他,原先是道观里的童子,后来一路跟着项元布。
“师兄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当然有事儿了。”项元布问,“今儿没什么事儿吧。”
“太没事了,你那买的是什么丫鬟呢?事儿又不做,就知道使唤人。”
听项欢倒苦水,项元布笑道:“她是个女的,又没你身上的功夫,你就多做点有什么了?”
项欢冷笑道;“还是让她陪你睡觉是正经。”
项元布伸出一根手指,思索片刻,“你说得很有道理。”
项欢闭上眼睛:“师兄,色是刮骨刀,杀人剑。”
项元布的屋内有股香味,不是熏香,而是这叫小青的丫鬟有股体香,她虽是个丫鬟,可生得实在是好,此前脸蛋有些病黄,现在莹白如玉,尤其是那水蛇腰,让项元布爱不释手。
项元布有时也慨叹缘分,得亏这姑娘是到了她手里,不然谁能治好她当时的痨病呢?
小青坐在床上,半睁着眼儿,听到项元布回来的声响,方睁开眼,迎了过来,“爷,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晚?”
“嗐,抄家。”项元布不无兴奋到,“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谁能想到这么大一个荣国府,竟然就这么被抄了。”
“荣国府?”小青的对此有些不可思议。
“你认得他们?”
“我认得他们,只怕他们也认不得我。”小青笑了笑,项元布颔首:“这大门大户遭此巨变,确实。”
见小青低头,项元布问:“你怎么了?”
小青捂住胸口:“只是觉得有点闷。”
“我给你你揉揉。”
小青红了脸,但也只能任项元布施为,小青的两团绵软,虽不很大,可小有小的风味。
小青的琼鼻哼着微响,一股热气朝项元布的脸上喷来,酥酥麻麻有些痒。
“舒服吗?”项元布觉得小青有些时候真的像是一条蛇。
“嗯。”小青的气若游丝,她的手也往项元布的身上寻摸去,寻找那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算了,天一亮,我还要见皇帝呢。”
“就不能让皇帝等等?”
小青真是意乱神迷的厉害,项元布眼皮一重,盘腿睡着,小青睁开双眼,也骂自己的不矜持,把项元布扶下睡。
面对这面,看着项元布的脸,她却睡不着,嘴里念道,“怎么会这样呢?”
···
“到了里头,低着头,就算是皇上问你话,也低着头,不要看他。”进宫之前,白月牙看着自己的爱将项元布如是说。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天人。”白月牙道,“见了皇上,不要瞒,有什么说什么。”
项元布点头,不一时马车在皇城外停下,项元布下马,跟白月牙走了进去。
大明宫阔大,是个宫殿群,其余的殿宇好似群星,拱卫着居中的建文殿,可项元布却不是在建文殿见到了康仁帝。
而是在武德殿。
康仁帝的个子不高,因此他很喜欢西洋传教士进献的高跟鞋。
“林海是怎么死的?”康仁帝的话从来都是这么开门见山。
白月牙略带紧张的看了项元布一眼,项元布说,“皇上,这林海是死于南安朱家雇佣的杀手,杀人沉船。”
“只有朱家?”这南安的朱家是海上的巨寇,朝廷正有意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