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苦僧,李芳,如今你们也在,说说,对于姑墨国那边说的杀了姑墨国老国王后嗣的事情,你们都是怎么看的?”
崔苦僧道,“臣以为不当杀。”
“怎么说?”
崔苦僧,“存亡继续那是先圣的美德,所以臣以为不当杀。”
李芳抬着头,康仁帝看了一眼,问项元布道,“你以为呢?”
“微臣也以为不当杀,反而应该攻灭姑墨国。”
“这是何道理?”
“这姑墨国如今的国王此前是乱臣贼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岂能让这样的人存活着?”
康仁帝的眉毛一皱,“你是怪朕当初姑息纵容了他?”
“陛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康仁帝颔首,“这事儿还是崔阁老建议朕这样做的。事情也不都是朕说了算的,崔阁老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崔苦僧略微癔症,回禀道,“当时海上有寇贼,臣和陛下提的就是权宜之计,等待时机,秋后算账。”
康仁帝道,“如今也是秋天了,准备准备吧。”他一想起南师傅说波旁国国王被老百姓起来,把脑袋割了的事情,对乱臣贼子,愈发不能容忍。
崔苦僧、李芳、项元布一行人离开后,袁无忌来到了殿中,康仁帝问道,“当时你说这事儿的时候,崔苦僧是马上就急了,还是想了一会儿才急的?”
“崔阁老立时就急了。”
康仁帝双手捏在一处,半日,对袁无忌道,“你去把贾化的家给抄了。”
袁无忌,“是。”
贾雨村一直在家静坐,忽然,来了消息,说锦衣府的人来了,他一出去,就见到了袁无忌,认出了他,他是当年葫芦庙的沙弥,他刚当金陵知府时候的门子。
袁无忌笑道,“没想到是我吧?”
贾雨村看着他,“那年要是我把你带在身边,会好一些?”
“晚了!不是你自找,怎么会这样一败涂地?”袁无忌哈哈大笑。
贾雨村抬头看天,叹一口气。
见贾雨村这样唉声叹气,袁无忌只觉得痛快,不知贾雨村想着日后清算的事儿。
······
项元布对小青道,“叫她一声妈。”小青看了一眼满脸带笑的娄兰,一百个不肯。
“我的儿,怎么这么不听话了?”娄兰在一旁对小青调笑。
项元布贴着小青撒娇,小青不情不愿地喊了娄兰一声“娘。”又对项元布道,“爹爹。”
项元布摇头,“不对,你应该叫我夫君。”
“夫君?”
项元布满脸堆笑望着娄兰,说了一句,“岳母。”
娄兰睁大了眼睛。
“岳母别回头,我是岳父。”
娄兰满面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