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彩凤是族长的孙女,十八岁,原本的活计就是给村子里放羊,可是,这本应该是未成年人干的活,到今年,胡彩凤满十八成年了,就干不得了,族长不得已找到了胡老爷子。
胡老爷子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老族叔来了,那还有什么说的。
胡彩凤当了服务员,放羊的活计就让出来了,这也是个俏活,现在就有好几家盯着呢,如今么……便给胡月得了。
胡月不管好赖的是自己亲孙女,地里的活又是真的上不去手,让她去放羊,也是条路子,即堵住了老婆子的嘴,又能变相安抚下孙女的心,挺好。
胡老爷子自认为做的两全其美,胡老太听了没说话,拿着勺子进厨房了,胡月眨了眨眼,表面上也是勉为其难的点了头,实际,心里挺乐。
放羊的小树林坐落在河边,范围有两个体育场那么大,因为没有什么动物光顾,也就偶尔能看到几只小鸟在树上喳喳的叫唤,实在做不得什么口粮,所以平常都没人。
尤其现在,整个村子都有点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更是比往日还要安静,这也正是胡月想要的。
胡月自来不愿意与人打交道,觉得勾心斗角,口蜜腹剑的太累脑子,还不如搁哪儿歇会。
更何况,她性子虽然大大咧咧的,可是原主的身体状况也让她有些小好奇,小担心。
再穿一次两次的,倒是无所谓,只是穿越的方式,有必要讲究一下。
要是弄的跟个血葫芦似的,好不好看的咱不说,关键疼你就受不了啊,胡月又不是机器,还能感受不到痛咋地。
说话到这就告一段落,胡老太也做好了饭,胡月刚帮着把饭碗摆上桌,胡莲花就回来了。
胡老太和胡老爷子看着胡莲花都愣了,他们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姑娘还能喜气洋洋的,那满脸的春色啊,隔着阳光能打着人脸。
“咋地了这是?掉河里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说什么都不听,说多少回了,怎么就没个记性,离河边远点,远点,咋记不住呢,你看,这多危险……”胡老太边说边撵胡莲花进屋换衣服。
说的虽然有些絮叨,听着却让人感觉很暖,胡月眨眨眼。
送胡莲花回来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着胡莲花掉水的经过,着重强调了那个当兵的,说那个当兵的怎么怎么英勇,怎么怎么帅气,怎么怎么善良,说的脸都粉扑扑的,眼睛闪闪发亮的,让胡月都差点入了戏。
胡老太听的更是热血沸腾,以为老胡家要多一个当兵的女婿的时候,胡月插言好奇似的问了一句:“是那个当兵的下水救莲花上来的吗?”
然后,卡壳了,小姑娘们僵了脸色,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嗯,差不多。”
胡莲花换好衣服出来,正巧听到胡月的问话,忙回答,接着,狠狠的瞪了胡月一眼。若不是胡月那一嗓子,差不多就不是差不多,而是就是了。
该死的,她当初就该再往上游走一点,找个背人的地方,再将胡月推进河里淹死,那时,肯定不会有人出现救她。
都怪那个莱守岁,做什么把她救上来,现在变得半死不活的,活该……
想到这,胡莲花的身体狠狠的抖了一下,从莱守岁又联想到了毒蛇,她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