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子，是太子赢了！！”

鹤玄音兴奋的手舞足蹈。

然而一旁的老者却是满面怒容，他狠狠拍打了下少年的肩膀说道：

“我说过了不要同他有任何关联”，老者满脸怒容，“你刚才出言提醒他已经惹怒了妖族，你还想不想在学宫里呆下去了？”

“夫子，那可是太子啊！！”少年一脸倔强，“他可能是我们人族的希望啊！！”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个陷阱！！”

林夫子一脸冷漠，

“我等人族于陈国之内立足靠的就是谨慎，这太子或许只是一个鱼饵，正等着我们往里钻，好一网打尽呢。”

这不仅仅是他的想法。

也是学宫六殿之一的辅殿殿主的想法。

辅殿殿主是学宫高层之中的唯一人族。

“玄音，你很有天赋。”

“你不应该过多关注这些，好好修行才是正事。”

鹤玄音摇了摇头，道：“修行有成之后呢？被派去诡穴绝境中服役，然后无声无息的战死吗？”

“那我等人族修炼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老者一时无言。

“夫子，我相信太子！！”

“起码他真的对妖族动手了！！”

鹤玄音的眼眸里充斥着亮光。

他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便向着山门口跑去，老者几次抬起胳膊，却终究没能开口挽留少年，此刻他的心中也浮起了一缕疑惑，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

山门口。

陈玄策怅然若失。

“这就是力量！”

在操纵白蛇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他的心比力量还要膨胀。

但当玉玺回归原样的时候，一股空虚随之而来。

“这终究只是外力，无法长久。”

肉体同灵魂的极致落差让陈玄策更加坚定了对自身力量的追求，打铁还需自身硬，外力终究有消失的那一天。

他向着山道走去。

不对！

他还忘了一件事情。

陈玄策转身走向了车夫。

“殿，殿下！”车夫立刻趴倒在地，“方才是属下错了，是属下错了！”

他疯狂的磕着头。

哪怕鲜血流淌一地也不敢放松。

“属下等会儿还要驾车，请您饶了属下吧。”

车夫怕了。

这个太子真的会杀妖。

本以为对方是个毫无势力的‘人’，是个软柿子，会在妖族面前屈服，谁能想到他敢大开杀戒。

陈玄策惊讶的发现对方身上漆黑的色泽竟然向着灰色转变。

“人心吶！”

他幽幽感叹。

在恐惧的浸染下，好恶都变得不再重要，唯有生存才能左右人心。

“起来吧。”

“回府后自己去长史那领罚吧。”

“多谢殿下！！”

对方的色泽还是灰色。

看来短时间内，这颜色都不大可能会有所变动了。

陈玄策又看向了躲在角落里卷缩成一团的蛇无肠，每一道脚步声，都会让他的蛇尾颤动一下。

“你，你别过来！！”

蛇无肠哆哆嗦嗦，再无原先的意气风发。

陈玄策发现对方的色泽也由黑色变成了灰色。

看来这收买人心，也并非一定要正面的。

恐惧或许也行？

打服了，打怕了，让对方一想到自己就屁滚尿流，丝毫提不起反抗的想法，甚至主动出卖自己的利益，这不也是一种伟大的忠诚？

他提起印玺走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过来啊！！”

“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