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兄弟俩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爷只要开口,不就挪下两瓣肉的事嘛,小意思小意思。”
而仍躺坐的人借着掩护,手伸入臀下,布条塞入衣后,就跟着起身往一旁挪去。
对面莫水流此刻反而有些焦急。
因为自己这边瞧去,是瞧得清楚,可两人配合紧密,且壮汉视线被挡,恐怕发觉不了。
但下一秒就知道多虑了。
只见那扎鬓汉子直接侧身绕过隔着之人,粗壮手臂直接抓捏住那背藏布条之人的手,“兄弟,带了什么好东西孝敬你爷爷?”
事件已然败漏
电光火石之间,原本阻隔之人也不再伪装,凶相毕露,直接出拳往扎鬓汉子脑袋袭去。
“嘭”的一声响.
出手袭击之人拳头未至,自身反被扎鬓汉子扬起一脚,直接飞黏到了栅栏上。
另一人还没来得及出手配合。
“啊啊啊!”手臂就被扎鬓汉子一扭,被迫转个身嚎叫起来。
腰中之物也跟着耷拉而下,跌落散开,两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显露出半截。
“谁派你们来的!!?”
壮汉只是往地面瞧上一眼,顿时加大力度扭着刺客手臂,恶狠狠喝道。
“嘶。”
刺客受制动弹不得,扭头看着倒地不起的同伴,嘶着冷气,一声不吭。
“穿山虎!你疯了!?”
听闻动静的两个狱吏也匆忙奔了到了牢门。
瞧清情况立即吼道。
虽然跨间佩刀都已出鞘,但似乎有些忌惮,不敢立即打开牢门。
穿山虎可不顾,手上劲道继续加强,那刺客额头上被疼得冷汗如豆粒般冒出,身子已经顺着手臂转得有些扭曲,但仍是一声不吭。
“说不说!?”
“穿山虎!你赶紧放开他!”
两个狱吏隔着栅栏继续吼道,同一时刻,监牢大门又急匆匆的奔来了数个狱吏。
两人这才敢去解开铁锁冲进去。
很快。
穿山虎被架开,掉落的匕首被带走,两个重伤的囚犯亦被狱吏抬出了牢房。
随着穿山虎双肩被架上枷锁,多加了一副脚镣后。
又被单独关回了牢房里。
眼睁睁瞧着一切发生的莫水流觉得不对啊。
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按照正常套路。
这叫穿山虎的,不应该直接闯出去,把这狱越了?
然后,为了感激我通风报信,再顺便带上我,然后快意江湖。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完了。
他这枷锁什么的一上。
别说带我出去,我带他出去都够呛!
莫水流正暗叹中,却听闻自己这间牢里有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他就是那占据七座山头的穿山虎?”
“可不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听说最后闹得太大了,聚集了好几个镇的兵力,才把他捉拿归案。”
“说话小声点……我听说不止,连鹤城都抽调了监灵司的人来,才把他拿下。”
“…………”
听到这,莫水流也顾不得脸生,也凑了上去。
很快就从狱友口中得知。
那壮汉姓庞名虎,人称穿山虎,在曹镇三十里外独占了七座山头。
聚集了百来个山匪。
凡路过的人统统都要缴纳保护费。
这就算了,但凡有土匪瞧得上眼的姑娘,都是一骨碌绑上山。
抢得多,路就没人敢走。
最后山贼受不住,直接下山报复似的屠杀了一村庄的人。
闹得太大,最终惊动了鹤城。
一纸令下,直接集结三个镇的兵力,才终于把穿山虎给拿住。
拿住后,穿山虎不知道耍了什么把戏。
把犯的事大多都推给了战死的三当家和逃脱的大当家。
自己被关押数月,都没见半点动静。
更有传闻,穿山虎很快就会被放出去了。
所以狱友判断,是穿山虎散尽钱财,得到了鹤城某位大人的赦免。
而家人被穿山虎残害的人不得已买凶假扮山匪,想把他杀死在狱中。
不然等出去了,报仇更是无望。
听完这一切的莫水流,愣愣回到了角落。
有些迷茫。
他现在被关在牢里不假,可完全不知原委。
为了活命就必须想办法出去,而想要出去,就要借助有点武力的穿山虎帮忙,或许才有可能成功。
可现在听狱友这么一说。
这穿山虎犯的可是十恶不赦之大罪啊。
放在以前蓝星都不知道要被毙多少回。
想想自己还期盼他能带逃出去。
“莫水流啊莫水流,你可不能站在正义的对立面啊。”
莫水流心中警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