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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柱龙月下放巨蛙 夹了泥鳅捉鳝精

月亮还在东偏南的天际上行进着,她先是冲过了浓浓的灰白色云朵的的阻挡,又逃过了淡淡的白蓝色云块的遮蔽,最后连一丝一线的蓝云的牵扯都挣脱了,从又回归到了一片虚无的灰蓝色的空际。

身躯矮胖的刘柱龙在皓月下从旱田里找捡回了他今晚用来夹泥鳅黄鳝的三样工具:一个无数条水竹篾条编制的底部小中部大顶收口的盛鱼装虾笆篓,一手两长片老楠竹竹片在中部打螺丝绞接而成的打开后呈十字形的夹鳝夹子,一把不锈钢材质外壳顶头大腰身圆柱状的装有两节一号干电池的手电筒。

找捡回晚上捉鱼抓虾的三样必备工具后,脖颈偏短的刘柱龙先是抬头望了一下天上的月亮,然后微微转身把脸面朝西偏南,闭上眼,他以为自己会感受从西南方向吹来的一丝丝凉风,结果他只觉得一阵阵持续时间或长或短的热浪向自己袭来。

经过刚才被慌不择路的冯炼钢突然冲撞倒地,又答应高跃进掩护他逃跑,再自编自导演戏迷惑从千坵塝大队跑来追捉高跃进的五个人使他们最后丧失逮住高跃进的最佳时机这些事情后感觉有些疲乏的刘柱龙本来打算早早回家休息,但他在举头看了天上已经挣脱了云彩的束缚的月亮后,在遭受了从遥远的西南方向的大洋吹来的热风的袭击后,他决定先不回家了,他要完成在傍晚出门时就规划好的任务:今晚至少要把笆篓的渔获装到半笆篓。

刘柱龙站在茯苓水库岸边南北的走向的小路上面朝北看了几眼茯苓大队石股大队方向的在明月下散发着一片片清辉的千百低矮丘坡后,抬起脚刚准备开拔,突然后背传来了阵阵隐痛,手短而肥的刘柱龙抽出右手向后背隐痛的地方寻摸而去,弯腰驼背,终于摸索到了隐痛的地方。

“啊...呵...”刘柱龙用肥手使劲反复按压隐痛的地方,同时微微翘起的薄嘴皮不自主地发出受痛后的哼唧声。

“娘希匹!白挨了一拳砣子!还真下手不轻”刘柱龙心里默默地骂道。

骂完后,刘柱龙决定不去离自己在新安大队腹地的住家较远的北向茯苓大队石股大队摸黑打野了,他转身向南,准备今晚就在新安大队腹地自己住家附近摸鱼抓虾。

八庙公社新安大队几个高中毕业生中最年轻的,年方二十三岁的高中生刘柱龙从茯苓水库边上到新安大队流有一条被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叫着茯苓河的小河的腹地之间走的路跟早上八九点钟高跃进冯炼钢去千坵塝偷狗走的路都是一条,小路两旁当然也是同样的坡地旱田水田...,这些田地上也同样长着即将被掰掉的玉米崽的玉米秆;疯狂抽长细嫩茎吐黄绿小叶的番薯藤;从根部的田泥里如饥似渴地汲取营养,并把穗尖挂着的绿黄禾粒喂得都快爆浆的水稻植株...

在一块与曲折蜿蜒的茯苓小河紧紧相依,曲折的田埂就是茯苓小河蜿蜒的河岸的小水田的田埂小路上,刘柱龙停下了已经变得有些蹒跚的脚步,从小到大一直喜欢捕捉鱼虾抓抠泥鳅黄鳝的他知道这种沿着小河流向呈长片状的,平时独立于旁边的小河,雨季下大雨后就被小河突涨的洪水淹没滞留的沿河低水位水田里的鱼类虾类最多了。

刘柱龙左肩斜挎竹笆篓,右手低低地拿着黄鳝夹子,左手握捏着的手电筒左右微微摇晃,使从手电筒顶头射出的光束亮光把两边长满杂草的田埂,田埂左边缓缓流动的茯苓小河和右边植栽有横平竖直的稻株的水田里的万般事物照亮得明明白白一览无余。

新历七月上旬,小暑节气前后的夜间水稻稻田是一片热闹非凡,熙熙攘攘,你追我赶,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闹热景象:发声唱歌的有青蛙懒蛤蟆,蝈蝈蝗虫,秧鸡鹌鹑...;你追我赶的有蛙类,鸟类,昆虫类...;熙熙攘攘的有无数条钻出小泥洞后在田水里游曳寻找杂食的短肥泥鳅,有在田埂边上与水田水平面几乎齐平大泥洞口把上半截身体一会儿伸滑出来一会儿缩溜回去伺机掠吞小鱼小虾甚至蛙类昆虫类的长壮黄鳝...。

刘柱龙最先发现的不是黄鳝,他最先看到的是一只蹲坐在田埂小路中间,全身披着虎纹蛙皮,重量估计有两三百克的超大青蛙,他在本能的驱动下本想继续用左手捏拿着的电筒射发出的亮光束照着青蛙的一双突出黑眼睛不放,然后身体轻快地俯蹲下去,用同时伸出的右手撑开手掌把青蛙一把盖压抓住,但他在想了想后,虽然还是用电筒的光束继续照着青蛙,却伸出右脚向在强光下纹丝不动的青蛙的尖尖鼻尖缓慢触碰而去。

超大虎皮青蛙在鼻尖被刘柱龙的鞋尖触碰的一刹那来了一个大大的蛙跳,它“啪!”的一声跳进了它右前方的茯苓河水里,在它跳出来的灰暗色的抛物线身影后,一泡蛙尿像无数颗闪亮的小钻石一样喷洒在刘柱龙的打着赤脚的右脚背上。

刘柱龙有些困难地用左腿脚站立支撑在茯苓小河河埂上,向前下方的茯苓小河河面吃力地伸出右脚。

“一,二,三,四,五”刘柱龙的右脚在温凉的茯苓河水里荡了五个回合后收了回来,再把刚出水的右脚左侧一下右侧一下脚底板一下地在田埂边上的杂草上蹭了几个来回后,继续在田河埂上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出地行进。

很快,没走多远,刘柱龙又发现生物了,这次是右手边水稻田里两条头对头,嘴部的鳅须像扇子扇风一样挥来挥去,身形一胖大一瘦小的泥鳅:胖大泥鳅全身圆肥,背部黝黑发亮,腹部肿胀发红,瘦小泥鳅身体扁瘦,背部花麻点点,腹部干瘪苍白。

屏住呼吸的刘柱龙他知道那条肥大黝黑泥鳅是怀有千颗万颗鳅卵的母鳅,而那条消瘦花麻泥鳅是正和母鳅谈情说爱且爱得死去活来的公鳅。

刘柱龙屏住呼吸,尽力使自己的两只脚底板贴地无声移动,当身体被两只脚带到距两条泥鳅很近的地方时,他拿捏着竹夹子的右手缓慢向水下面距自己较远的那条花麻公鳅递送,当竹夹子被递送到泥鳅的斜上方时,刘柱龙手上的竹夹子像水鸟捕鱼一样飞快地扎进水里。

“唧...唧...”消瘦花麻公鳅被刘柱龙夹出了水面。

刘柱龙没有理会在自己竹夹子前端内侧锯齿间拼命胡乱挣扎和惨叫花麻公鳅,他一边用左眼向下斜瞟,飞快地把花麻公鳅往自己斜挎在身左侧的笆篓篓口里放,一边用右眼正眼继续盯住田里那条还没被自己刚才夹花麻公鳅产生的小动静惊走的黝黑母鳅。

刘柱龙把花麻公鳅扔进笆篓后,又像刚才夹公鳅一样用右手把握捏着的竹夹子缓慢悄无声息地向水田里的黝黑母鳅推送接近,当前端的锯口像规整的牙齿一样的竹夹子距黝黑母鳅上面的水面只有五六厘米,刘柱龙又要快速推送着竹夹子像水鸟一样一头扎进水里夹起母鳅时,肥大黝黑的母鳅毫无征兆地在水下飞快地有些笨拙地扭摆着发红腰腹,挥摆着像扫帚一样的大尾巴,把头窜出水面,正对着刘柱龙,支棱着鳅须,使劲开合了几下像马蹄一样嘴巴,然后转身扭头一头扎进水里,向稻田中间游窜而去。

黝黑发亮母鳅拉开的这一波操作都是在刘柱龙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完成的,搞得紧紧握捏着竹夹子准备出手,但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刘柱龙很有些郁闷和气恼,他望着从黝黑发亮母鳅尾巴下面冒出的一长串气泡心里暗暗骂道:

“希娘匹,跑了就算了嘛,还要对我放个屁,今年就饶了你,明年这个时候来再到这里来对你和你的鳅子鳅孙们来个一锅端”

在涪陵小河和小水田之间的不知道应该叫做河埂还是叫着田埂的小路上行进了十几米只收获了一条小瘦泥鳅的刘柱龙没有泄气,他继续左边小河望一望,右边水田看一看,中间田埂也不放过地左顾右盼悄无声息地在小路上行进着。

这次让刘柱龙停下脚步的是左侧河边的几圈银色的涟漪,这几圈涟漪是从支棱着稀稀疏疏的水花生草茎的河埂边向河心扩散的。刘柱龙以为这涟漪是藏身在河埂水花生草茎间的青蛙或癞蛤蟆在受惊后突然潜水产生的,但当他举着电筒向涟漪处照射查看时,除了看到河水下面三四十厘米处清澈的河床外,什么青蛙,癞蛤蟆,小鱼小虾都没看到,田间河畔打野经验丰富的刘柱龙又向河埂斜斜的切面看去,他看到了一个距河水水面两三厘米深,边缘长着一圈像绒毛一样的水花生须根泥洞。刘柱龙心里一喜:“这个直径四五厘米的泥洞如果是黄鳝洞的话,那么这条黄鳝至少有半斤重。”

心里欢喜的刘柱龙把把右手握捏着的竹夹子扔到田埂上后,从笆篓里掏出一根他父亲刘独眼用他家废弃雨伞骨架中的一条细支骨经过磨尖煅烧淬火弯钩安竹把为他做成钓黄鳝专用的钓鳝硬钩和一小盒装满蚯蚓的塑料盒子放在田埂上,然后再在田埂上拔了一根老得有些发黄的狗尾巴草草茎,他飞快地用指甲节下一段蚯蚓,然后把这段蚯蚓穿入狗尾巴草草茎头部。做完这些后,刘柱龙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右手捏着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尾巴”,把穿有蚯蚓的草茎头部穿过水面,垂落在疑似黄鳝洞口前。

一下,两下,三下,只见刘柱龙捏着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尾巴”的右手像小鸡啄米一样上下点着,而穿有蚯蚓的草茎头部也在黄鳝洞口上下移位。

“天啊,今天有大货了!”刘柱龙看到一个鸡蛋圆头大小,形状像鸡蛋尖头一样,黄褐色大底上布满黑点点的超大黄鳝头从洞口一厘米一厘米地探了出来。

刘柱龙看到从洞口里探出来的硕大黄鳝头后,右手对穿有蚯蚓钓饵的狗尾巴的上下扯动变成了左右微微抖动,他屏住呼吸,希望这个黄鳝头能把草茎头部穿着的蚯蚓饵料一口咬掠而去。

而事情虽然如刘柱龙所希冀的那样发生了,但过程却有一点曲折:硕大的黄褐色黑点黄鳝头先是慢慢接近微微抖动的蚯蚓饵料,先是用紧闭的吻端顶了顶蚯蚓钓饵,然后又微张吻口,把蚯蚓端头静静地含在口里半秒,再突然把蚯蚓端头吐出口外,然后再静止保持不动一秒,最后,硕大黄褐色黑点黄鳝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穿在草茎头部蚯蚓饵料一口嗦进了嘴里...

提起空空如也狗尾巴草茎,刘柱龙又欣喜又有些担忧地对这条已经全身退回洞里的黄鳝做了一个判断:很饥饿,掠食欲望很强烈;也很狡诈,防备心理很强,极有可能以前被其他人用黄鳝钩子钓过,但最后没上钩或是上钩后挣脱逃掉了;是一条至少三四龄的雄黄鳝,体重至少两百五十克;这条黄鳝粗壮凶狠反应敏捷,钓它的人在它上钩后把它扯出洞穴时如果不讲究方式方法,极有可能因为发生滑钩,脱钩,甚至断钩而一无所获,空欢喜一场。

刘柱龙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双手有些颤抖地再一次打开装钓饵蚯蚓的塑料盒子,从盒子里选了一条最粗肥的蚯蚓,先把它截头去尾,然后再把它往钓鳝钩子里穿串,在粗肥蚯蚓大约还有两三厘米没穿串进去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斜垂在吊钩下面疯狂扭曲挣扎的两三厘米长的蚯蚓段,刘柱龙根据自己十几年来抓泥鳅摸黄鳝的经验估摸盘算了一下今天把这条预估超过半斤重的硕大黄鳝成功钓钩起来装进笆篓带回家的机率:黄鳝不不咬钓饵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咬钓饵后有约一成可能性不吞钩;黄鳝吞钩自己送钩后再转钩时约一成可能性挂不住黄鳝的下颚;吊钩挂住黄鳝的下颚后,自己提拉黄鳝时它在洞内扭转拼命造成脱钩的还有一成可能性;把黄鳝从洞口拉出一节后,自己用左手去捉捏住黄鳝到把它放进笆篓期间黄鳝逃脱的可能性又有一成;黄鳝被装进笆篓后到带回家期间黄鳝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几微。

“零点九的四次方就是零点八一的两次方...约百分之六十六的可能性”刘柱龙估算出了把还在自己脚下五六十厘米田埂粘泥洞里蛰伏的老黄鳝带回家给自己老爸报喜的成功几率。

“啪!”刘柱龙又轻又狠地给自己来了一嘴吧:“皮希娘,还不快点下钩钓,万一老黄鳝在洞里看到没有食物上门,觉得太无聊了,或是察觉到这里有了他刘柱龙这个风险,突然窜出洞来跑进茯苓河里游走了,那把它带回家的可能性不就直接变成百分之零了么!”

穿串在吊钩上还在疯狂扭曲挣扎的蚯蚓已经蠕动出吊钩四五厘米了,刘柱龙把它往吊钩后面串了两三厘米后,“噗!”的一声把它连着钓鳝钩一起插进了茯苓河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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