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言脱去衣物,走入浴池,将数百颗血丹同时震碎,融入池中,将整片池水化作血色。而江言则按照血海冥经中记载的血神躯锻炼之法,修炼起来。
将自身的细胞融于血水,又重新凝聚。江言从双腿开始消融,凝聚,消融,凝聚。
无数次的重复,每次的范围都比上次大一些,直至整个人融入血池,又重新凝聚而出。
而后,整个人又重复数十次消融,凝聚的过程。
直到江言能随意控制自身某个部位化为血水,又能随意凝聚出来,并能随意控制整池的血水。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十天十夜。
十天后,血神躯成,自此江言拥有随时自身化作血海的能力,自身所能容纳的血元上限也大幅提升,也将不再惧怕肉体上的伤势,保命能力大增。
此时,就算不突破灵窍境,功力大进的江言也有信心与除南宫紫衣外的一般灵窍境一战了。
而不是像之前,打一个最弱的墨竹都需要靠自爆三个真罡境来创造机会,血影剑法当下能使出最强的一剑都只是伤到对方。
信心大增的江言,顿时想出关找个灵窍境试试血神躯的威力。
好在,他的脑子还没有坏掉,知道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做什么。
根据听雨楼提供的情报,七煞教的那块安魂玉碎片是从淮州城地下黑市中的土夫子手中获得,看来很有可能是出自某座大墓,今晚就去找那几个土夫子打探打探。
而就在江言闭关之时,淮州城来了两个特殊的客人。
青虹剑派真传方寒衣,应淮州城靖武司副指挥使钟寻之邀前来助拳,铲除妖邪。
而七煞教真传血杀也因调查毒龙帮被灭一事带着而来到了淮州城,并找上了玲珑画舫。
一身红色长袍的血杀,来到寻花问柳的淮河画舫,凶厉的眼神吓坏了不少姑娘,嘴角噙着的残忍笑容就差把“我不是好人”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者不善。
待他来到一艘三层楼高的大型画舫之前,便厉声吼道:“贱人滚出来见我。”
饱含内劲的吼声,让许多靠的比较近的旁人痛苦的捂住了耳朵,画舫里也传来了不少痛呼声。
随后,一位身穿粉色罗裙的美貌女子被侍女搀扶着走了出来,略施粉黛却已压过九成画舫女子的容颜配上其娇弱的模样的确让人一见生怜。
可惜,血杀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货。
“我问你,灭毒龙教者何人,去听雨楼打听我七煞教消息的又是何人,现在何处。”
开口便是强硬的逼问,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妥。
然而问君怜虽是弱女子,却也别有一番骨气,不卑不亢道:“你所问之事我皆不知,也皆与玲珑画舫无关。阁下今日如此无礼欺上门来,是当我身后的万花阁留不下区区灵窍吗。”
却见血杀不屑笑道:“这淮州城也就你们这群贱人屡屡妨碍我七煞教,城里也只有听雨楼与你们两家情报组织,别告诉我你玲珑画舫会没有关注听雨楼和毒龙帮的情况。至于留下我?你问问她们有这个胆子吗。”
问君怜依然强硬:“不知便是不知,我万花阁也没有替你们七煞教查案的义务,若是你能代表贵教宣战,那便只管来便是。”
血杀见此也不客气:“好,今天我就先擒住你,看看万花阁那群女人有没有胆量同我七煞教开战。”
说罢便拔刀冲上画舫,直取问君怜。
问君怜见此,虽是仍旧故作镇定,但面对生死又哪里能真的毫无畏惧,内心依然有些慌张不定。
幸好万花阁不算软弱,在血杀杀上来时,画舫中冲出一名美妇人将其击退,随后护在问君怜身前。
只听她说到:“血杀公子,仅凭你一人,动不了我万花阁,何不退去,以免自取其辱。”
灵窍中期的血杀公子仍是不屑一笑:“呵,就凭你,也想挡我?”
随后再次挥刀上前,与灵窍前期的美妇人战在一起。
能做真传,本就算是天骄的血杀公子,境界还比对方高上了一层,很快便一刀划伤了美妇人用剑的手臂,正当乘胜追击解决对方之时,人群传来了呼喊声。
“住手。”
是靖武司副指挥使钟寻到了,一同前来的还有青虹剑派真传方寒衣。
方才喊话的正是一身鹅黄衣裙,手持雪白长剑的方寒衣。
她似乎与问君怜相识,喊住血杀之后,便飞身来到问君怜身前,一脸担忧的关心起来。
“怜姐姐,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
问君怜见到久别重逢的小姐妹也是心中难掩喜悦,笑着回道:“没事的,有水姨护着我。”
随后又一脸担忧的看向被称作水姨的美妇人。
“水姨,你怎么样,伤的如何?”
水姨捂着受伤的手臂,似安慰女儿般的笑道:“放心吧,只是小伤,无什么大碍的,还好方仙子来的及时。”
另一边,血杀见靖武司与青虹剑派都来了人,便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果断收起了长刀,准备离去,却听钟寻说到:
“血杀公子,留步。”
被钟寻叫住的血杀,冷冷一笑。
“怎么,钟指挥使要治我的罪不成。”
钟寻心中不喜此人,却面无表情的说到:“只是提醒血杀公子,以后若想在城中动手记得去恩怨台上,若是在其他地方肆意妄为伤到周围百姓,靖武司不会视而不见。”
“另外,在下已追查毒龙帮与听雨楼的案子多日,血杀公子若想追寻幕后凶手可随我回靖武司堂衙门一趟,共同商议案情。”
此话一出,血杀还未做反应,一旁的方寒衣却皱着眉头先提出了异议。
“钟指挥使,你想邀请他一起?”
听见这姑奶奶的话,钟寻心中无奈道:“谁让你出门不带长辈的。”
表面上却只能回道:“方仙子,多一分战力便多一分保障,况且这本就是他们七煞教的事,合该他出力。您也不想我们替七煞教办事,让他们在一旁看着吧。”
方寒衣虽不喜血杀这等肆意伤人的人,但也觉得钟寻说的在理,便没了意见。
而血杀此时也听明白了,钟寻有他要查的凶手线索,这本就是他下山的任务,因此也不介意被人嫌弃一二。主要是方寒衣他不敢打,也打不过,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