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失踪人员照片在我这里，但明显尸体无法根据外貌判断。江因你们三个，采集一下数据。

【江因】：已经采集DNA核查了！

陆行点开第三张照片，发现尸体脖颈处，都有一道深且长的伤痕。

【陆行】：致命伤是

武十七发来一张照片，方芳带着手套的食指中指，撑开尸体脖颈。

【武十七】：脖颈，一击致命，深可见骨。

陆行想起了那条人鱼锋利的指甲，带着又想起了赫然。

江因皱着眉，看着方芳甩来甩去的手，防止她甩到自己身上。

方芳见状耸肩：

“洁癖？”

“不是”

武十七接过女朋友手套，悠悠补刀：

“怪不得只负责调查”

江因：“……”

【陈严】：结果什么时候出？

【江因】：最快核查结果明天出。

【陆行】：再加急。

天刚擦黑，赫然就从屋里出来，裹着浴巾，径直朝海边走。

也给陈严留言说，是去海边散散步，稍后便回。

赫然沿着海岸线一直走，走到再没了灯光，周围黑漆漆的，再往前就是幽深的大海。

赫然停下，脱掉浴袍，露出贴身的泳衣。

朝海面走。

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海里。

如一尾鱼，迅速游到深处。

海边重回静谧。

黑色的人鱼发出晦涩难懂的声音。

另一条体型略小的暗灰色女性人鱼，似乎很愤怒，伸出爪子，挥向黑色的人鱼。

血液从伤口流出。

但黑色人鱼依旧是一脸愧疚，然后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然后摆了摆鱼尾迅速朝海面游去。

还没游出多远，就碰到一个人影。

人鱼看清来人，尖锐的嘶吼几乎立刻响彻大海，周围的鱼群像是受惊一样，四散而去。

巨大的黑亮鱼尾摆来摆去，锋利的双爪亮在胸前。

“闭嘴”

赫然揉着太阳穴。

人鱼尝试着理解赫然说话的意思。

人鱼张嘴，伴随着难听嘶吼又吐出一些难懂的语调。

双爪还是保证攻击的姿态。

“好奇我为什么活着？你饿？”

……

“我不是你的同类”

……

“嗯，你确实杀死了我”

……

“我为什么来？”

……

“哦，我来做个实验的”

……

一人一鱼在深海就这么交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