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官职来说,自然是不及赵良嗣远矣!然则自己捏造了一个十分牛逼的白胡子老爷爷为后盾,若不再嚣张几分,又如何证明这白胡子老爷爷的存在!
旁边童贯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道:“王承旨为朝廷之事数度出生入死,其忠心自是无疑!修撰失言了!”
果然赵良嗣听得此语,更是无疑,便朝王叶略一抱拳,以示赔罪。
王叶赶紧回礼道:“修撰休要多礼,同为国家之事,即便偶有龃龉也属平常。”
赵良嗣只淡然一笑。
如今虽然有得决定,只天色已晚,且征调兵马尚需时日,故此王叶也只能暂时与涿州歇息一晚。
当下王叶便趁机朝赵良嗣开口道:“方才下官也有失礼之处,今夜正当于城内设宴赔罪,未知修撰可愿赏光?”
见得王叶相邀,若是方才赵良嗣必然首肯,正当借此机会试探着王承旨一番。
如今既然确定得这王承旨并非扮猪吃老虎,赵良嗣便也没了兴趣,正要出言婉辞。
谁料得童贯听得王叶此语,便已经抢先开口道:“既然王承旨设宴,修撰且休要推辞!”
分而治之乃是驭下之道,然则也要看情况。
若是手握实权的手下,为防止其勾结夺权,自然要想办法挑动彼等互斗。
如今这赵修撰同王承旨手中皆无实权,只不过凭一把口吃饭而已,即便联手也造不了反。
双方又同为文人,原本便有相轻之意,且又是同为谋士,自然更有争风吃醋之意。童贯劝和二人犹自不及,又哪里需要分而治之?
一则要借机笼络王叶,顺便搭上天机老人这条线二则要乘机劝和二人,故此童贯赶紧出口促成。
童贯既然已经发话,赵良嗣便也只能听命,便朝王叶拱手道:“即是如此,正要叨扰承旨一番。”
王叶闻言大喜,便转头朝童贯开口道:“未知宣帅可肯赏光?”
按此时礼制,若果王叶诚心相邀,自然得先邀请童贯,其次才轮到赵良嗣。如今既然王叶反其道而行之,童贯自知王叶之意,方才邀请自己之言不过是客气而已。
只童贯也不生气,便笑道:“承旨设宴,本官本应前来!奈何帐中有得许多文书正待本官处置,只恐今夜便不得不缺席。你二人只放心前去,且纵情享乐便可。休以金钱为意,但有花销,可记于帅府帐上。”
王叶拱手为謝。
如今天色已晚,哺时当时,王叶便同赵良嗣告辞得童贯出来。
出得涿州府衙,远远见得西北方向正有彩楼高立,问得童贯亲卫,便知此处正为城内最为繁华的太白楼。
既然是童贯掏腰包,王叶自然不用考虑花销,当下便引着赵良嗣往太白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