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徐陟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姚念和小娃娃晓行夜宿,白天带着他们赶路,晚上利用时间习练术法。
现如今的徐陟已经可以做到腾空数十丈,借此滑行出百丈的距离。这点距离不要说朝游北海暮苍梧了,就连一里地还不够一半呢。
如此花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河州卫。姚念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她的爹爹站在城门口等着他,边上还有她心心念念的郁兴平。
姚念扭头去看徐陟,她觉得自己爹爹在这里等着她,肯定是面前这位暗中搞的鬼。
徐陟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告而别。就不怕家人担心吗,如果你此去不返,还不知道家的中爹娘如何担心呢。”
“那你也不用偷偷告诉我爹吧,他来了,肯定是让我回去的。”
“你路途迢迢的去投奔别的男人,怎么能不让家人知道啊。说句不好听的话,哪怕是私奔,家里人也知道你是跟着谁跑了。要不然两个老人家就只能在家哀哀哭泣,求这满天神佛保佑你了。”
徐陟和车夫结了费用,姚老爷子和郁兴平走了过来。
姚老爷子到了近前之后,先是对着徐陟一礼而下,“多谢郎君一路费心。”
郁兴平神色复杂地看看姚念,再瞅瞅她怀里的孩子,到了现在还是如坠梦里。之前,姚老爷子来到河州卫寻他,说是姚念带着他的孩子过来投奔于他,郁兴平觉得老爷子是在开玩笑。
现在等人到了面前,更觉梦幻,他和姚念虽然私定终身,可他们两个都谨守礼节并未跨过任何界限,为何突然蹦出来了一个孩子啊。
徐陟看着郁兴平的样子,也知道这位已经陷入了震惊和迷茫之中。干脆对着姚老爷子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丈,你看……”
郁兴平倒是醒了过来,接过了话,“对对,咱们这里走,我在城中有房屋,咱们回家再说。”
他怕再等会儿,路过的人怕是都会围过来。
现在已经有人驻足观看了,这可是千里投夫的戏码,比那些话本故事有趣多了。更何况这“夫”还是他们河州卫的总兵。前两天这么热闹,还是那位去往西天取经的三藏法师路过了河州卫。
郁兴平头前带路,姚老爷子紧跟其后,还不时地和徐陟说着话,这一路可是亏得人家照顾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姚念抱着孩子跟在最后,心情郁郁。
待一行人到了家中,姚老爷子仿佛到了自己的主场,大马金刀的一坐,“说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孩子是怎么回事?”
姚老爷子不同意女儿和郁兴平的婚事,是觉得郁兴平这个总兵处于边关,万一起了冲突,那可是首当其冲,没个安全的保证。可是,女儿姚念石破天惊地给他添了一个外孙。
郁兴平望着孩子,脑袋还是懵懵的,他有了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有了孩子!
小家伙不知道这些,还是呀呀学语,在母亲的怀里一刻也没有安静,不时的扭来扭去,显然是不想坐着,想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