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陟返回天庭之后,先去到太白金星处,将任务的完成情况做了汇报,然后才回返驱邪院开始案牍工作。
终于,又到休沐之日,徐陟直奔积雷山,没想到摩云洞张灯结彩。
徐陟好奇地问向忙活的白珮,“这是干嘛呢,搞得好像过年一样,喜气洋洋的。”
白珮撇他一眼,“还不是某人的好事将近。”
徐陟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好事,难道是有人要成亲?”
万岁狐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没有好气地说道,“还能是谁,这摩云洞里还能有其他人?”
“玉面?”徐陟惊讶,他和玉面两情相悦,这么多年就差挑明爱恋,过了双发长辈的明路。今天怎么突然告诉他玉面要成亲。
“傻子,也不知道玉面姐姐喜欢你哪里,傻里傻气的。”白珮道,“当然是和你,难不成还是和我,明知故问!”
“这……”徐陟不知所措地看向万岁狐王,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段时间,你大姑和我见了一面,将你们两个的婚事定了下来。”万岁狐王道,“虽然大家都是修道中人,不需要太过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不过我到底只有这一个女儿,岂能委屈了她。
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了。虽然仓促一些,不过好在总算是有了,也不算寒酸了玉面。”
如此,徐陟如坠梦中一般的当起了新郎。拜高堂的时候,他多少有些遗憾,自己的姑姑徐秋月并没有坐在这里。
其实徐陟和玉面两个人的事情之所以这么仓促,也是何丹烟在濯垢泉一行后,发现徐陟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再拿之前看孩子的眼光看他了。
况且对战七蛛女的时候,那种女人看了都晃眼的场面,徐陟一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如何经得起诱惑。
要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何丹烟也是担心他再偷偷过去寻那些蛛女,只能先去找了徐秋月,然后又见了万岁狐王,可谓是操碎了心。关键是仓促定下的日子,她也无法下界,只能是嘱托了万岁狐王。
徐陟和玉面公主拜完高堂之后,万岁狐王才将这些和盘说出,免得小两口心中起了疙瘩。不是他们这些长辈不在乎他们,是因为太在乎他们,才会如此草率。
新房里,红烛高燃。
徐陟挑起了玉面公主的盖头,本就娇艳的脸庞在红烛的映衬之下,更显粉嫩。鲜嫩的唇瓣,沾染着胭脂的娇艳,更是有种独特的红艳柔软,仿佛可以点燃一丛火焰,焚烧徐陟的心灵。
怀住娇俏的玉面,徐陟才发现她是如此的纤细。无论红衫之下的吹弹雪肤,还是湘裙半遮的弓鞋小脚,无不在加剧着燃烧的火焰。
红烛起舞,仿佛弱不可扶,又似风可折腰,却又柔柔地浮沉起荡,在墙上映出交辉的光影。
终于,一点烛泪滚落。
莫名中,徐陟感受一股别样的气息融入自己的气息之中。那是一种有别于之前的气息,仿佛带着深沉的夜色,具备月华特殊的浸润,广阔而沉静。
气息周天运转,最后化作春雨淋在金丹之上,在其中点出一息生机。
刹那间神而明之,徐陟自如地知晓,这一点气息就是传说中的丹中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