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徐陟走了过去,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事。
“郎君可是要去那落胎泉?”璩又绿说出了缘由,“听说那里被人占去了,想要打水需得花红酒礼,否则是滴水不给。”
徐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仇逸前脚出事,璩又绿后脚就来告知落胎泉的情况,说是巧合实在有点过于巧合。他甚至怀疑仇逸的事就是璩又绿一手操办,只是不明白她告诉自己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璩又绿继续说道,“郎君可以先去取泉水,待回返之际,妾身再将缘由一一道来。”
“好。”徐陟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承认了。至于说花红酒礼,看来璩又绿也是不准备给的,而他身上连个碎银子也没有,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三千里路,徐陟不消片刻时间就到了。
云头之上,徐陟发现这解阳山颇有风光,幽花摆锦,野草铺蓝;涧水连溪云,藤萝密树木,上有鸟啼雁过,下有鹿饮猿攀。
落在山头,顺小道而下。
背阴处有庄院,犬吠之声偶有响起,俨然一副幽静之家。走到近前,正有一道人盘坐绿荫之上。
徐陟望着这户庄院,虽然是一座“小桥通活水,茅舍倚青山”的人家,可这建筑明显是新建的,还没有经历过多少风雨,想来这位如意真仙才占据泉水没有多长时间。
“道长有礼了。”
“有礼了。”道人解项起身招呼,“不知这位小兄弟所来何事?”
徐陟道,“在下有一兄长误饮了子母河之水,如今需求落胎泉水解禁,还望行个方便。”
“好说,只需要奉上花红酒礼自会将泉水奉上。”解项很是礼貌的回复。
“事发匆忙,还望道长援手一救。”徐陟道。
“不是在下吝啬,也不是在下不愿意见死不救,”解项仍旧一副礼貌的样子,“实在是师傅立了规矩,否则受罚的便是我自己了。我观小兄弟相貌端庄、气度俨然应该也不愿意牵连我这无辜老道。”
徐陟没想到解项这么会说话,先是花红规矩乃师傅定下,他做徒弟的不能违背,再次奉承徐陟不是罔顾他人受难之人,将徐陟架起来。
可惜,解项估计错误了形势。
“我当然不会惹得道长受到贵师的惩罚……”徐陟笑道。
解项也跟着笑了起来,乐呵呵的,只是没等他笑出声,徐陟已经跨步到了他跟前,一拳打在腹部,沉重的打击瞬间让他弯了腰,酸水吐个不停。
徐陟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所以,我会给道长一个理由。”
撇开解项,徐陟直接进了庄院。
庄院内如意真仙正在抚琴,琴声悠悠仿佛山野居士。如果不是他占据这落胎泉索要花红酒礼,再忽略掉那竖眉钢牙、赤发火髯,怎么说也是位修行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