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家也都有个回旋的余地,不至于剑拔弩张,也好谈下去。徐郎君,你看如何,这个中人……”
徐陟看着袁双卿的脸庞,丰满的脸庞哪怕是有了时光的经历,依旧是光彩照人,不过这种光彩并不是那种明艳之感,而是沉静的怡然。他好奇问道,“你怎么觉得我会帮你,再者言才发生了‘误饮子母河’,你敢相信我?就不怕我把事情给你们搅黄了?”
袁双卿莞尔一笑,很是肯定地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知道徐郎君不是那种人。”
“何以见得?”徐陟不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还是真的了解他。可是他肯定自己只来过这西梁女国一次,还并未久待,这袁双卿怎么就这么肯定。
“徐郎君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我,正人君子?”
徐陟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他,“哈哈,袁娘子真是太看得起在下。我若是正人君子就不会去落胎泉抢夺人家的泉水了,怎么也得奉上花红才对。这夺人财货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徐郎君太过自谦了。”袁双卿在听到徐陟说抢夺泉水的时候,眼眸微亮,她果然没有猜错,“一者,如意道长霸占天然泉水收取财货,怎么也是霸道行径,徐郎君技高一筹何错之有;再者,徐郎君万里迢迢愿意为友人奔波,何谈不是君子作为。
更为关键的是,徐郎君有所为有所不为,正是君子之行。”
袁双卿说到“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时候,身体靠在桌子上微微向着徐陟靠近,仿佛是为了增加她话语的可信性,更是将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徐陟,任何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徐陟眼睛微眯,看来他上次匆匆而走,人家都不但已经知晓,还根据他的行动对他的性格行事进行了推测。果然能够将女国安然立在这世间,而出来担事行则之人都不简单。
“难道是因为上次没有贪图留恋花丛吗?”徐陟将话挑明,然后笑道,“这个世界上的男子没有哪个不图好色相的,袁娘子太看得起在下。”
“那又如何。”袁双卿重新坐直了身子,“我愿意相信徐郎君,哪怕徐郎君真的辜负了在下的信任,那也是我袁双卿咎由自取,错不在郎君。”
徐陟看着她,袁双卿也任由徐陟望着,两人对视良久,他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今天不行。”
“无碍。”袁双卿笑道,“本就是拜托郎君,当然是以郎君的时间为准,更何况妾身也需要时间来准备事宜。郎君届时只需要吩咐璩又绿一声,妾身就会前来。”
徐陟和袁双卿达成了初步的约定后,他就离开了。院子里,袁双卿望着徐陟云头,久久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璩又绿过来,“大人,他真的会帮我们吗?”
袁双卿收回目光,点头道,“是的,又绿你这次没有看错,这位徐郎君果然有些不同。”
璩又绿道,“可是……”
“那又如何。”袁双卿笑了起来,不过笑容有些苦,“本来想要挣脱这天地牢笼就不是易于之事,否则怎么会绵延漫长的千万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