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之爪……

九兽目前还不过是以肉身神通吊打方知闲，若是使用道法，方知闲片刻之间只会尸骨无存。

“玩不了一点！”方知闲发出投诉，不过没有任何存在理他。

方知闲一遍一遍地被蹂躏，全身是血，所幸未伤及性命。

打了那么久，方知闲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九兽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若是真的，不应该一直存在于世才对，但是目之所及却又看不出半分虚假。

……

一个时辰之后，方知闲总算能减少压力了。

因为方知闲从它们的习性和修行入手。

点燃了他自己珍藏的线香，将狻猊引开。

又将道师令放大成上百丈高，霸下扛不住诱惑，去将道师令扛在了背甲之上，负屃也是顺势缠绕而上。

朝风也是立于道师令之巅。

方知闲取出上万把残破或是普通的刀剑，喂于睚眦。

其他一些杂乱的玩意也是尽数丢给了鸱吻。

最后拿出一把古琴对着囚牛弹，也算是对牛弹琴了。

还有一口钟，牢蒲也是钻入进去，用尾巴敲得框框作响，神情享受。

口中也是不得清闲，断断续续地背着一些律法给狴犴听。

就此稍微消停了一会，不过偶尔还是有神兽反应过来，给方知闲来那么一下子。

此时的方知闲，衣衫褴褛，满身血迹，时不时牵动伤口，发出嘶嘶声。

半个时辰后。

九道身影愣了一瞬间，接着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走。

“终于，清净了……”方知闲顺势躺下，掏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

疗伤的时间，他也在思考问题，这个所谓的祖地，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连龙之九子都有？

青光一闪，方知闲有回到了那个充满寒意的祖地核心。

方知闲挠挠头看着身上还是破碎和满是血迹的衣服，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方知闲迷茫一会。

迷茫过后，方知闲稳步而行。

最终，在道路尽头，看见了一座祭祠。

八根梁柱刻画着历史的图鉴，青石地砖上一尘不染，瓦片如同琉璃般透着光华，然而整体都是原本材料的原色，既古朴又低调。

然而那个祭祠上没有牌匾以及对联，所以方知闲并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方知闲小心翼翼地来到大门之前，观察着那八道梁柱中的画面。

画面中讲述了一位在这片归墟大陆中的一位登天者。

没错，画面中，他确实是登天而上，不知通往何处。

他曾经是在这片大陆中实力最强者，从亿万修者中脱颖而出，镇压了数个时代。

然而，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直到有一天，天空破裂一道巨大的裂口，溢出滚滚妖魔气。

让方知闲想不通的是，这些“妖魔气”对这片大陆的修者居然没有任何伤害，反之却是非常契合。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方知闲思考。

但是后来，有修者却是突然无故暴毙，于是画面中这位就此登天而上，寻找起因和解决之法。

一段时间后，天空的裂口中爆发了无与伦比的战斗波动，持续了四十九日才归于平静，那个裂口也修复如初。

然而，那位登天者却是没能回来，不过后来有一天，天空中裂开了一道非常微小的口子，降下了一个盒子，从裂口处仍能隐约看见那位登天者的面容。

下方等着他归来的部下十分高兴，但是他似乎说了什么之后，就此关闭裂口……

下方的部下也是严肃地建立起如今这个祭祠，保管着那个盒子。

不过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以及盒子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方知闲感叹。

不过方知闲更感兴趣的是那道天裂和那一场战斗究竟是出于什么缘由。

……

于是方知闲就此推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没有光华，而是一段不知所以然的对话。

“你来了~”一道宏伟的声音响起。

“什么我来了？”方知闲疑惑，脱口而出。

“你就是你，你也不是你。”那道声音没有正面回答方知闲。

“什么意思？”方知闲皱眉

“梦得太久了，不累么？”

……

方知闲并不知道，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影就定住了，而且又开始变得虚幻朦胧。

在方知闲眼中，他已经进入了这个祭祠，眼前一道虚幻的身影背对着他，与他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语。

“你是谁？”方知闲问出疑惑。

“我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人。”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因为不过是大梦一场。”

方知闲无奈，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

“你能转过身吗？”方知闲试探。

“有何不可？”对方说完，缓缓转身。

轰！方知闲看见对方的脸，一瞬间头皮发麻，脑袋轰鸣。

对方没说错，他赫然就是方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