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钟响震动,方知闲险些站不稳。
“怎么会?为什么你连这个东西都有?”小钟似乎非常震惊,这也是方知闲第一次见其有这么大反应。
“怎,怎么了?”方知闲隐约有些不安,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这时候,小钟却沉默了。
良久过后,小钟才开口:“有这东西,倒是能助我。”
它没有回答方知闲的问题,反而语气像是略微有些消极。
见此,方知闲也没问下去了,毕竟东西都在手上了,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对了,那牌位上的是谁啊?”方知闲转移话题。
“喔,那个就是渊的道称。”
方知闲点点头:“那他还真厉害,能取个太一的道称。”
方知闲话锋一转:“对了,前辈你的道称又是什么呢?”
方知闲也是挺好奇的,之前一直没问,现在刚好可以顺着话锋问一问。
对方沉默了几秒,不过还是开口回复了方知闲。
“冥。”
方知闲听闻,眼神湛湛,他知道一个冥字代表了许多东西。
方知闲点点头,提出了离开的想法,冥钟没有说什么,显然是同意了。
方知闲不知道的是,或许那个牌位并非那个登天者——渊的道称,而是对大道的祭位。
不过这些事,方知闲也没必要知道了,时间太过久远,对于冥钟或者归墟之地来说已然不堪回首。
不久后,方知闲回到了那个石碑前,冥钟也微微散发光华,显然是有些许情绪波动。
“唉~万般因果皆命运。”冥钟叹息。
“命运真的存在吗?”方知闲冷不丁问一句。
“不知道,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是我想…应该还是有吧。”冥钟回复。
“这么矛盾复杂吗,你们那个层面的居然也搞不懂?”方知闲疑惑。
“我说过,我终究也不过是一个沾染上了大道痕迹的器物罢了。”冥钟叹气。
方知闲发现,好像从石盒中出来之后,冥钟就一直情绪低迷。
可能是环境和时间跨度太大的因素吧,方知闲心想。
“对了,这下面好像有不少宝贝,我得挖挖看。”方知闲开口。
说是挖,其实是方知闲施展了梦演法则,全身笼罩着一股如梦似幻的道韵,一指点向石碑。
瞬间,石碑光华大放,光芒照耀整个归墟。
下一刻,整个归墟已经不再吸收各种混杂的道韵法则。
就这样,持续运转了无尽岁月的归墟,就此停了下来。
从此以后,整个归墟之地可以同行无阻,不过仍然存在着非常大的危险,毕竟充斥着太多太多混乱道则,一些地方更是杂如混沌。
不过方知闲并不打算将归墟真正开放,因为各种因素下实在是太危险了。
此时,方知闲眉心紫金色符文一闪,后方的古距离就此消散不见,包括了那座祭祠,被方知闲隐藏起来。
方知闲并非要私藏起来,而是另有打算。
毕竟有些事,知道的人不能太多,否则将会引发各种不好后果出来。
方知闲一指过后,石碑拔地而起,下发出现了一个和石盒相差不多的另一个石盒。
“这是?”方知闲有些懵了。
不过好在冥钟开口解惑:“这是渊留下的东西,而不是和我一起下来的。”
方知闲这下就明白了,那场战争原本是为了冥钟所在的石盒,然而没人想到的是,渊本来也有一个相差不多的石盒。
由于天裂事发突然,渊本身的石盒就留在了他的居所,只是没想到他的部下来了一场偷梁换柱,保住了真正的石盒,却没猜到世人如此疯狂,甚至连世界都崩了。
“为什么他的石盒和你呆的石盒材质好像就是同一种?”方知闲发问。
“这就是有意思的一点,还记得我说的吗?我的主上后来就没回来过,而这个石盒曾经也是我主上的其中之一。”冥钟给了方知闲当头一棒。
方知闲瞬间通透了,许多事件也总于连贯起来。
“怪不得你会说,万般因果皆命运呢。”方知闲感叹道。
方知闲并没有打开石盒,而是将其收了起来。
随即,方知闲将石碑炼化,打算用其来封闭整个归墟裂口,因为方知闲已经明白,这个石碑在最后也是曾经那道阵法的阵心,也就是刻碑人最后的努力所在。
之所以方知闲要封镇归墟之门,也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渊族所说的那种诡异生灵,但是方知闲知道渊族所说不会虚假,所以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封起来。
甚至方知闲还问过冥钟,但是冥钟却说它并没有感应到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这就奇怪了,看来还是封它个七七四十九万年比较稳妥。”方知闲说道。
“四十九万年,小鬼都成鬼道了……”冥钟微微摇晃出声。
“那连你都感应不到,就更别提我了,还是先封着吧,等以后有实力了再来一趟。”方知闲开口。
“我都感应不到的东西,那就不应该有才对啊,真见鬼了?”冥钟不解。
……
最后,方知闲朝着他所感受到的法则,一路向着归墟之门而去,当然,更多时候是在眉心那道紫金符文的指引下前行。
因为那枚符文,是来自于那位登天者——渊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