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方方不知道的是,她只是看到了一个错位的画面,听到了一个疑似的情侣称呼。她以为的,其实不是她想的那样。
“明娇,其实…,额,那天我只是当自己是送外卖的,把东西推进他家里我就走了。然后,,,然后我就回来了。”吴方方想多说点啥,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明娇一听放心了,只是心里还在遗憾着为什么不是她亲自送去。
“好什么?”吴方方问,她意识到明娇这个女人一定是那种超敏体质,这种女人最讨厌。
假如她真有了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坨屎,有别的女人看她男人一眼,她肯定会回别人一个大白眼子。我呸。
她和明娇年龄一样的,大脑结构肯定很不一样。明娇就是个神经恋爱脑,而她却是很少想恋爱这档子事。也许是仓廪足而知荣辱,衣食足而知荣辱。明娇,不愁吃穿,房车都有,物质生活已然得到满足了,只能追求精神生活的满足了。而她,孑然一身,两袖清风,无产阶级必然要先把物质生活是头等大事。吴方方这样想。
道不同不相为谋,已经没啥好说的了。
没等对方说啥,吴方方说“没事,我就忙了。”接着挂断了明娇的电话。
她看了看郝聆,郝聆在认真画图中。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总是想八卦一下的,于是一股脑把她心里的想法跟郝聆和盘托出了。
她先是把明娇的为啥如此恋爱脑的疑问问出来,然后又叹息起来。
“女人一旦恋爱了,智商真的就变成零了吗?”郝聆在画图,其实也在一直认真听着吴方方和明娇的对话。因为她安排吴方方去送月饼,并不是随意这样安排,只是她忘了或者是刻意回避去询问什么了。
“你这是在替明娇叹息吗?等你自己恋爱了就明白了。”
“肯定不会,至少我不会像她这么蠢。真不想说她,哎。聆姐。”吴方方突然压低了声音,走到郝聆身边。
“咋啦?”郝聆知道吴方方有悄悄话给她说了,根据她对吴方方的了解。
“聆姐,明娇在一厢情愿单向付出呢。”
“怎么说?”
“那个杨阳漫有女朋友了,我中秋节那天见到了他和女朋友坐一辆车在他家小区。”
“哦?这样吗?”郝聆若有所思。
“对啊,俩人感情好着呢,我能看出来。所以,明娇恋爱脑到失智啊!”吴方方叹息着说。
“聆姐,你说明娇不知道杨阳漫有女朋友吗?她感觉不到吗,这个杨阳漫他感觉不到明娇对他的热情吗?他怎么不告诉明娇?是想利用明娇?啧啧,现在的男人,真的,太势利了…”吴方方一边给郝聆说一边自己感叹着下结论。
“自己也谈个恋爱吧,方方。”郝聆总结道。
吴方方看向郝聆,“那个,聆姐,我先走了,我还要去趟财务要个表。你还有事安排我吗,聆姐?”
“刚才说了啊。”
“啥?…好吧,这个事以后我从长计议。我先回去了。”说着吴方方走出了郝聆办公室。
郝聆现在工作思路节奏被打乱了,吴方方的话响在大脑中。
她觉得自己很佩服方方了,她年轻却难得清醒,郝聆自己在她这个年纪,却跟现在的明娇如出一辙。
只是多少年以后,经历过很多事,也踩了许多坑,她才能在一个高度上,看待年轻人的感情。
仿佛佛祖,在云端,俯视着芸芸众生。不悲不喜,只是能审视,能清醒判断了。这是时间的礼物,而作为交换的代价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