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远远不够!
这只格米诺显然已经是濒死舍生的姿态!
当它一向引以为傲的肉身受伤后,它不再进入深度沉眠用以修补它锋利却脆弱的尖爪。
血淋淋的贯穿孔里粘稠的血液流出,不过从流速可以看出,墨韵云没有砍到它的大动脉。
对此墨韵云深表遗憾,即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还是抽空摇摇头,“看来,哥们我这生物课回去得好好补一补了。”
下一瞬,他又是旋转着手中飞舞的紫剑,与格米诺的爪子再次交接,断裂的爪子碎片和逸散的符文立马溅射开来!
双星轮凑合出来的剑器终是在这刻破碎,所幸的是,格米诺那一向凶猛的尖爪已经是风中残烛。
墨韵云不禁笑笑,笑里不带丝毫喜色,只有眼中杀意分毫不绝,浓郁到快染红了那本应冷静淡漠且呈琥珀色的瞳孔。
如果他现在处于二阶法师,大抵就能催动三星轮之威,它的尖爪再坚固也无法撑过回合,可惜,太可惜了。
他搓揉着掌心,松缓刚刚与格米诺尖爪碰撞时剑柄传来的反震痛楚。在法特森尼学院修习的生活终究还是过分安逸了,安逸到他已经忘记了想要变强的欲望,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只有魔物之血的沐浴,他才真正活于世上!
这是墨韵云的“此时之念”,他不知道的是这居然是欲望侵蚀和魔物血的浇灌后所诞生的邪念,如果没处理好必然会影响日后的根基。
格米诺再强悍的生命力也败在它那堪比“阿喀琉斯之踵”的尖爪,粗壮的大动脉管埋藏其下,当它碎裂开后,等待它的仅有血流成河的结局。
“墨韵云!”
声音破开空间,直击墨韵云内心,他麻木的本心微微颤动,在那被吞噬的边缘睁开了眼睛。
“我的身体……还回来!”
……
夜雪依旧飘扬在天空,在蓝月的轻柔照拂下,银屑漫空。
这若不是一场灾难,那将是一场盛景。
马魁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保暖斗篷,眉毛一拧,看向车窗外,“我们恐怕得抓紧时间了。”
他的副手拿着一堆文件,而这些文件赫然就是从地下室里取出的,此时正在整理那些糅杂的信息。
“黄女士,非常感谢你救出了这帮孩子,还清除了这一窝元初法庭的民间信徒。”
黄玉婷坐在马魁对面,她手里捧着一杯去除寒毒的姜茶,虽说这些物资期望不上其品质能是二等品质,但作为应急已经是绰绰有余。
不过吃喝惯一等品质的黄玉婷在入口时还是难免玉眉微微皱起。
马魁能混摸到如今地位靠的就是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高强以及话术一绝,自然不会遗漏掉这显著的情感外露,他温和一笑,带着些许歉意,“抱歉,虽说有更好品质的物资但我们要依赖它们支撑我们接下来营救遇难者的行程。
“没法给你更好的感受,请别见怪。”
黄玉婷一怔,随后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没有事,是我娇生惯养惯了,该是我抱歉才是。”
她又是挠挠头,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咬牙,道:“这些孩子不是我救的!是我所救的男孩救的!”
在旁边的刘忠正听完愣住,一副思考状,喃喃道:“孩子不是你救的……你救的男孩救了孩子,那男孩不也是孩子中的一个吗?”
大老粗一下没捋清,但马魁没被她的话绕住,好奇道:
“你所说的男孩是年几许?我见你也并非是年长过人,兴许二十几岁才刚出社会的年轻人?那你口中男生怕是十几岁刚上大学吧?”
“呃,三十了,今年刚过……不对!你这也太失礼了!怎么能问女生年龄呢!”
马魁惭愧笑笑,“我并未询问你的年龄呢,不过很抱歉听到你不愿说的事。”
“啊……也、也没有很不愿意啦。”黄玉婷急忙道。
对着马魁这种老油条,黄玉婷这种小白怎么可能对付的来,只能低声道:
“那个男孩确实不大,才大一吧,他……用了我给他的卷轴,所以才把那些邪教徒……击败了”
“和魔物。”
马魁纠正道,在黄玉婷表现惊异之后,随即接着:
“那我们就确认了躺在外面的那位的情况了,忠正,去安排给那位雪人男孩以第二规格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