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晚上安然无恙的就这样过去了,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的时候,三个光团没有任何征兆,突兀的消失在房间之中,眼睛依旧无法捕捉到它们消失的任何轨迹。
女人挨了两耳光,诺诺被弹了十个脑崩,这种明目张胆的偏袒让女人几近抓狂。
“诺诺,你看见了么?”
少女木然的点点头,而方野的嘴巴都裂到了耳后根。
旁边的女人则是一头雾水,本能的恐惧让她知道,昨晚这房间中肯定进了什么东西,而且在自己面前打哑谜的两个人都能看见。
“你们可以趁现在睡一会,放心,那东西白天不会出现。”
方野说完又提着他的军用水壶,晃悠悠出了门,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怪物,而且这个怪物还是另一个怪物的同伴,这本身就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不是么?
不过好心情在他挤空了第一头狸猫的兽奶之后,被远处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打断,第一次让方野对自己的感知能力产生怀疑,异常规整,无法分清这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方野主动显出身形,立在楼道口,脸上挂着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军队不会滥杀无辜,当然这是建立在你对他们没有威胁的前提下。
九个人根本就不理睬方野的这种极尽所能的讨好,踏着整齐的步子上了楼梯,让他蕴量许久的微笑卡在了那张谄媚的脸上。
方野很满意,越是对自己无视,自己就越安全,他跟上了九人的脚步,但是无法跟上那种脚步踩动的频率,整栋楼似乎都在九人整齐的步伐之下微微晃动,紧接着就是无数野兽一窝蜂似的窜出这栋大楼。
方野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是那种蚂蚁面对大象的无力感。
提着锁头轻轻一扯,铁门连带着门框被一只粗壮的胳膊给拽了下来,方野自认为也能做到,但是绝对没有这般如家常便饭一样轻松。
“小姐。”
九个人齐刷刷喊出的两个字让方野浑身一哆嗦,和这两个字沾上任何一点关系,都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不管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
方野觉得有必要进去解释一下,最好是立马和这个女人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刚进门,两只粗壮的胳膊就架住了方野,而后一个硬梆梆的拳头砸在了他的小腹之上,瞬间的剧痛让身体急速做出反应,躬出一个怪异的弧度,身体中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不断在神经间游走,企图迷惑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
疼痛还没消散,两只驾着方野的手陡然一松,而后方野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下,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躯止不住的阵阵抽搐。
紧接着,一只皮靴踩在了方野的脸上,不用说也知道是那个被称为小姐的女人,虽然自尊这种东西和活命比起来微不足道,可是真的很疼。
有鼻血从鼻尖涌出来,这是被踩出来的,不是荷尔蒙爆发时为了证明自己依旧是个男人。
方野被一只大手从地上提起来,扔到那张放兽皮袋子的桌子上面。
“坐好!”一只枪筒抵在了方野的脑门之上,这群家伙是懂得如何折磨人的,就刚才揍方野的那一拳,没有打死百八十个人,绝对掌握不了如此精准的力道,不让你死,又要让你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