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南林接着说：“李继源回去后，有一个小太监从扶光殿回淑华宫了，不是同一个人。”

岳珩放下酒壶，若有所思地看着皇宫的方向。

“肖启一直藏在淑华宫，李继源带走的那个小太监是肖启，而从扶光殿回淑华宫的是小启子。”

眼下李继源把肖启看得很紧，在加上岳珩在宫中不便出手，只能智取了。

次日，岳珩偷梁换柱，派人易容成肖启混进扶光殿，再里应外合把肖启秘密带出来。岳珩手底下的人动作一气呵成，待李继源察觉，肖启已经落到了岳珩手中。

“一群酒囊饭袋，连个人都看不住！”李继源得知肖启消失，气地在书房摔了一套茶具。

“殿下息怒，是属下愚蠢，没能看破那易容术。”

“算了，不过一个肖启，岳珩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眼下他最重要的是要得到卫家的支持。

景阳王府的暗牢内

肖启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仍然不吐出当年的真相。

南风这几天一直负责江南那边的事，他回禀道：“主子，肖启的夫人和儿子已经被我们的人解救出来了。”

“嗯”岳珩悠闲地喝了口茶，然后抬步走到肖启面前，“把他泼醒。”

一旁的南林向肖启泼了一勺盐水，肖启立马清醒了。

“世子……不，王爷。没想到王爷都长这么大了。”肖启试图打感情牌。

岳珩摩挲着扳指，眼眸里的寒意不减，周身都透着清冷之气。

“本王不爱听废话，你最好交代清楚十年前北疆一战，我父王和兄长战死的原因。”

闻言，肖启心里不由得一阵愧疚，他颤音道：“当年……北疆人来势汹汹，我方士兵大多数因水土不服，作战能力大大削弱……这才战败了，王爷和世子死战到底，不幸殉国……”

“呵，这样的说辞，本王早就听厌了。你明知道，这不是本王想听的！”当年景阳王手握十七万兵马，而对方只有十万兵马。

“王爷，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是吗？”岳珩冷笑一声，随即吩咐南风将东西拿来。

岳珩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和一本书，他将东西递到肖启面前，问道：“眼熟吗？”

见到这两样东西，肖启彻底崩溃了，他带着哭腔哀求道：“求王爷放过内子和小儿，求您了，他们是我的命啊……”

岳珩冷声质问道：“你们的命是命，我父王和兄长的命就不是命吗？战死在北疆的将士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说……我都说。”肖启双眼通红。

“当年容妃和三皇子拿我夫人和孩子的性命相要挟，让我将王爷的作战计划透露给敌方，然后在粮食里下药，削弱士兵的作战能力……”

闻言，岳珩满眼戾气，手里的扳指竟生生被捏碎，手心慢慢流出了血，那血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他看向肖启，“我父王待你不薄，你竟敢通敌卖国，背叛他！”

肖启的脸上血泪交加，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亲自到地下向老王爷请罪，还请王爷放过内子和小儿……”

话一说完，肖启欲咬舌自尽，南林手疾眼快，卸了他的下巴。

岳珩掐着他的脖子，说：“你的生死，我说了算。”

顷刻，岳珩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宝剑，“眼熟吗？这可是我父王用了二十年的剑。”

肖启惊恐地看着岳珩手里的剑，身体开始挣扎。

下一刻，岳珩已将剑刺入肖启的胸膛，还用力拧了拧。暗牢里皆是肖启的哀嚎，趁人还没有断气，岳珩拔出剑，又将人一剑封喉。

岳珩满脸是血，手中的剑似乎变沉了，岳珩已举不起来，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和脸上的血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