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徐守原倒吸一口冷气,拿着匕首的手轻轻一抖,血丝瞬间从沧桑男的脖子冒了出来。
“西八儿!你TM闭嘴。”沧桑男顿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顾不得嘴巴吃灰,大声怒骂道。
“大哥,今天就是个误会,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回去就好好管教他们。”
沧桑男见黄毛老实下来,一副讨好的语气,对身后此刻拿捏他性命的徐守原说道。
徐守原摇摇头,认真说道:“不是误会,你们这是在犯罪。”
“第一,非法持有管制刀具。”
月光下泛着冷芒的匕首,在沧桑男近在咫尺的鼻尖晃了晃,沧桑男带着哭腔,连声说道:“是是是,您说的对,太危险了,您小心一点。”
“第二,非法聚众。”徐守原下巴冲着那十几个花花绿绿的混混抬了抬,顺便问了句:“你们有营业执照吗?”
“呃,我们这乡下地方,没有首尔那么讲究。”沧桑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徐守原满意点头,没说错就行。
“第三,买凶伤人,虽然主使者不是你们,但作为执行者,算从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沧桑男欲哭无泪,我他妈没上过学,也没学过法,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不喜欢听?”徐守原反问一句,看着停车场外亮起的红蓝灯光,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任何事都要师出有名,当然,前提是不违法。”
“做坏事是没有好下场的。”徐守原站起身,朝着印着高阳搜查的警车走去。
“好小子,两年没见,给哥送业绩来了?”穿着警服的男子朝着徐守原迎来,面带笑意,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主使者是Paris Club的安保部室长金梦宇。”徐守原看着一旁排队被押上警车的混混,随口说道:“早上忘记让他们带话了,正好晚上又来一批。”
“Paris Club?”李有容嘀咕一声。
“怎么?很难办?”徐守原眯着眼睛,望向车身上那印着象征光明和公正的警徽,在闪灯照射下明暗参半。
Paris Club明面上的代表法人是陈玉珠的亲戚,但在京畿道稍微待久一点的都知道是陈玉珠的产业。
玉城家居集团在京畿道确实称得上名号,有所顾虑也很正常,但预想中对官面的影响应该远没到这种地步。
“那倒不是,我们盯他很久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凑巧。”李有容苦笑着摇摇头。
他知道徐守原先前的嘲讽在说他们警察体系中冗重的旁枝错节,但相比封闭的军队,他们这种和地方接触更多的治安部门避不可免地会存在这种情况。
“能解决就行,我也不想哪天犄角旮旯又跳一群人出来。”徐守原点点头,拍拍李有容的肩膀准备离开。
李有容挥了挥手,让手下的组员带人先走,跟上徐守原,轻咳一声:“咳咳,你现在就要走?”
“嗯,本来就准备今晚回首尔。”徐守原拉开车门,看向呼啸离开的警车,问道:“要我送你一程?”
“也好,怎么说哥也得请你喝杯咖啡再走。”李有容肯定的点点头,主动拉开副驾驶上车,系好安全带。
徐守原狐疑的看了眼李有容,晃晃脑袋,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