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奎,你也该学着长大了。”李申宇一脸温和,安慰道:“你在这里安心待个一年半载,大哥后面找机会把你转到大邱的看守所,然后再把你保出来。”
“我会找人打点一下这里的关系,不会让你太难过的。”
“大哥,不能再短一点吗?”
李申奎来不及沉浸温情回忆,一听到自己要在这非人的地方待上一年半载,慌忙争取道。
李申宇缓缓摇头:“这只是保守时间,也可能不用那么久,大哥也不忍心你一直待在里面。”
“再说了,集团底下最重要的海运公司业务也需要你来负责。”李申宇肯定道:“我会一直想办法的。”
李申奎垂头丧气道:“大哥,你别安慰我了,我哪里是那块儿料?”
“每次去码头对业务,我也就和那群走海上的打打牌。”
“大哥知道你其实很聪明,只是心思不在这上面。”李申宇随口说道:“你在里头好好沉淀一下。”
沉淀?我拿什么来沉淀啊?
李申奎还想说些什么,一阵提示音响起后,两名狱警进来二话不说裹挟着他的手臂离开,连忙提醒道:
“大哥,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
“大哥,你千万要记得捞我啊!”
“大哥,我……”
李申宇听着声嘶力竭穿透铁门的喊声,摇了摇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外走去。
“代表nim~”
监狱外,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旁,女秘书见李申宇出来,躬身问好后,拉开车门。
“回釜山。”李申宇坐上后排,拉了拉领带放松,闭目养神:“直接去会长家。”
“内。”女秘书点头应是,坐上副驾驶,示意司机开车。
……
釜山,釜山港。
集装箱连接而成的一处区域内,十多个穿着简易背心的人来来往往。
两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随意的坐在集装箱上闲聊,纯正的华语轻荡在几米高的集装箱半空,指尖飘着淡蓝色的青烟。
尽管话题还算有趣,但两人各自脸上都没有什么生动的表情,好像没有情绪一般。
“叮铃铃。”
“怎么不接?”手背上一条长长刀疤的男人指了指高瘦男人拿在手里的手机,莫名问道。
“默子,猜猜是谁打电话过来了?”
高瘦男人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扬了扬手机,不等陈默回答便直接接通,朗声说道:“大学生还会打电话给我们两个农民工?”
陈默也露出一抹笑容,没有让陈青川开免提,而是直接凑到自己兄弟身旁。
“哥,别挖苦我了,我现在哪里是什么大学生?”刚忙完祭祀的徐守原瘫在自己的床上,苦笑道。
“你小子别放屁了,自己英雄救美进去还好意思说?”陈青川骂骂咧咧一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不知道,亏他还是个大学生。
“你这么说他干嘛?要不是守原那会儿带我们俩跑,你TM骨灰都留在首尔了。”陈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吐槽一句。
徐守原要是身上没那股子气在,他俩都喂狗去了。
陈青川嘿然一笑,也没反驳。
前几年他和陈默偷渡来釜山,还想着混黑东山再起,釜山刚混半年,就带人跑首尔去“做生意”,越了界。
要不是那晚逃命的时候正好碰上大一联谊结束的徐守原带他们俩跑,他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外国人还真得留身首尔。
“哥,你们现在还在釜山吧?”徐守原也没有在意陈青川略带不满的语气,认真说道:“我有点事儿想让你们帮忙。”
以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查点消息并不困难。
只要拿到一点风声消息,他就能帮两个兄弟洗白,从黑户身份变成光明正大可以走在阳光底下正常生活的人。
陈青川和陈默相视一笑,吸了口烟,随手捻灭:“说吧,哥俩这命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