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很快就会揭晓？”高在恩低声重复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播！”

连忙在一旁的电脑上调出M音乐频道的画面。

望着屏幕上露出面貌，显得有些文质彬彬的柳智宇，以及有些空荡荡的演播厅。

高在恩皱了下眉，没在意他准备说的故事是什么，左手扶着耳麦说道：“原，他们似乎准备撤了，只留了一个劫匪在录制棚里。”

等了片刻。

没有听到徐守原的回应，正等高在恩准备重复一遍的时候。

一阵轻微的响声过后，伴随着高空玻璃破碎，重物坠落地面的巨响。

“啪！嘭！”

在外围警员的抬头注视下，一道黑影瞬间从高达数十层的大楼狠狠砸到了地面。

一具肢体扭曲的无头尸体吸附在灰白的水泥地面，红的、白的溅落四周。

“呕——”xN

像是西瓜被人用力砸到地面变得稀碎的冲击性画面，让离得近的警员胃里一阵翻涌，强压着涌上喉咙的酸水。

没有了玻璃窗的隔绝，一阵密集的枪声从高处传来。

高在恩连忙跑出临时指挥中心，仰头望着传来枪声的楼层，却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玻璃窗上，偶尔亮起枪口的火光倒影。

“嘭——”

忽然，一道带着余韵的爆炸声响彻夜空。

原本漆黑泛着月光的大楼高层外围霎时被一道火光照亮，随后枪声消失，整栋大楼仿佛归于平静。

“守原？守原？！”

高在恩意识到了什么，重新呼着徐守原的名字。

“噗。”

徐守原吐了下嘴巴里的灰尘，望着地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平头男，下意识摸摸自己脖子，感受到有些湿润的手感，心里骂骂咧咧一句。

弯腰捡起地上的MP5冲锋枪，打量一眼，朝着楼下走去：“把现在二楼录制棚里的情况跟我说。”

……

录制棚里。

众人听完柳智宇有些简短的故事，依旧充斥畏惧的脸上，满是梨花带雨。

故事很简单，一个十岁左右的流浪儿被友善和蔼的温暖乡村家庭收养。

那家人有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不仅没有仇视到来后分散父母疼爱的哥哥，反而总是跟在他的身后，帮助他融入这个家庭。

因为自己学习一般，所以上到高中就不上大学，而是选择出来打工补贴哥哥高昂的学习费用。

开玩笑告诉哥哥好好学习，以后要一直养着她。

然而女孩口中的以后已经没有以后了。

“柳智宇xi，我也有个弟弟……”徐贤抿抿嘴，鼓起勇气认真说道：“你妹妹一定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尽管故事简单，但她能感受到其中兄妹两人的深厚感情，就像她和徐守原一样。

“不一样的。”柳智宇摇摇头，低笑一声，喃喃道：“我对智慧……”

徐贤怔了一下。

柳智宇最后的声音低落不可闻，但她却好像听见了。

徐贤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很感谢你们为我的故事共情。”柳智宇仿佛变回了高丽大的学子一般，彬彬有礼：“智慧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少女时代，说你们的出道曲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闻言，众女松了口气，互相对视一眼，这么说，应该没事了。

柳智宇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们脸上言溢于表的喜色，起身弯腰礼貌道歉，而说出的话却让九人瞬间如同从温暖的花室坠入冰窟。

“请你们原谅我的自私。”

“我想给智慧她喜欢的东西，可是那丫头总是拒绝。”

柳智宇脸上露出温暖和宠溺的笑容，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希望在她最后的一段路上，你们也能为她唱着最喜欢的歌曲。”柳智宇露齿一笑，似是欣慰地喟叹一句：“是《再次重逢的世界》啊。”

感受到柳智宇话里有些似梦似幻的语气，没有人会认为他只是让她们唱首歌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