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钟病了,但不是废了。
而且随着现在实力的逐渐恢复,魏钟越发接近自身的完整状态。
只是能够调动的气血,乃是血煞有限,自身的炼骨底子却没有多少变化。
简而言之口径小了,但备弹很多。
就算是此刻展现而出的实力,以《八部金刚功》打下的坚实基础,也不是眼前这白帽人的炼肉修为能够轻易对付的。
“就算病了,打你这种废物也不是问题。”
此言一出,后者眼中顿时浮现出怒火:
“你听好了,在下可不是无名之辈,江湖人送名号踏无痕,本名冯伯清是也!
“今日,便由我取你项上人头。”
魏钟不知后者为何忽然自报家门。
‘难道是认为胜券在握,稳拿自己?’
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冯伯清,马伯清的?没听说过。”
魏钟的蔑视神色就算在夜色之中,后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瞬间气极。
腰间取出一柄短剑,左手在其上一抹,顿时血煞四溅,将整个剑身染成赤红。
脚下踩着步法,便是朝着魏钟冲去。
其早就发现,魏钟虽然力气挺大,但是并没有展现出炼肉武者该有的血煞强度。
‘对方病重未复,血煞动用艰难,实力不足五成。’
外功武者的肉身的确强劲,但是也抵挡不住神兵利器。
多半实力都是依靠的血煞。
武者无论是武技还是自身力量都会受到血煞大量增幅。
没有血煞,武技归于蛮力凡术,再也没有那般摧枯拉朽的破坏力。
武者因此一身实力损去一半都是极为乐观的情况。
严重者能剩下三成都算不错了。
‘我若是速杀此人,还有机会逃离这松山城。’
尽管在魏钟手下吃了瘪,但其仍旧不认为自己今晚会失手。
‘况且我不是独自一人,还有那赵泉一旁协助。’
其这才想起和自己一同步入院内的赵泉似乎好一会都没有反应了。
“难道潜伏在暗中,准备偷袭?”
眼见魏钟挥刀抵挡,冯伯清定了定神,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院子内,赵泉整个人缩在墙角,屏息凝神,听着房屋之类的打斗声音,心中浮现出犹豫与挣扎。
‘如何,要在此刻出手吗?’
其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臂,贸然深入魏钟二人所在的战场未必是好事。
仅仅从这冯伯清几招几式之间展现的实力,赵泉就知道后者比之自己全胜时期丝毫不差,甚至还要有所超出。
贸然偷袭容易激发后者反制,弄不好会将自己陷入更为危险的境地。
“但若是坐视那魏钟与之搏杀,我不出手,那此前的一切付出便是会化作东流,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魏钟记恨……”
正当赵泉犹豫之时,忽的屋中传来一声大喝:
“道兄为何还作壁上观,莫非不想报仇了?”
冯伯清一言呵破赵泉存在,转头躲过腰间一剑,翻上房梁。
摸着脖颈间的血痕,眼中现出几分惊恐。
‘这魏钟哪里是只会飞刀之术的年轻后生,一手【煞劲刀】,那些修武十几年的老家伙也未必有这般水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