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言,在接下来的用餐时间里,何好楒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静静地吃饭。
无言的两人吃过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就在符子义思考如何与何好楒说明昨天与张通发生的事情时,两人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之前住过的酒店。
何好楒终于说话了:“子义,今晚我们也住这里吧?”
符子义点点头,说:“可以,刚好我也有些事情要与你说清楚。”
不过进房后,何好楒却拉着符子义走到客房角落的一个小吧台上,说:“想喝点什么吗?”
符子义有点惊讶,问:“看你这架势,你还会调酒?”
何好楒握着调酒杯轻笑一声,说:“调酒会,但是花式表演就不会啦。你要喝什么?不点单的话,就由我给你配咯?”
符子义点点头,看着开始忙活的何好楒,他心里也十分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说清楚现状。
不过由于符子义酒量很差劲,小酌两口何好楒配的酒液后,竟有些头昏脑胀、不能自已。
模模糊糊之间,符子义竟一股脑儿地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好楒,我昨天见到何雄的手下了,他让我离开你。”
“但是我不会的,只要你我一条心,那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正确的、合情合理的办法。”
“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戳我们的脊梁骨,我们的关系一定是正当的。”
“哪怕有不爽,他们也得给我憋在心里!”
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符子义的清醒就犹如酒杯一样见底了。
在闭上眼睛前,符子义最后看到的,是那美丽动人的何好楒在清脆的高跟鞋撞击陶瓷的声音陪衬下,缓缓走过来的身影。
将符子义搬上床,何好楒梨花带雨,将脸上的精致妆容冲花。
她踢掉高跟鞋,翻身上床,坐在符子义身上,将他的上衣脱掉。
正当何好楒想把礼服的侧面拉链拉开,冲动行事之时,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了刚刚符子义说的话:
“我们的关系一定是正当的。”
何好楒的神志逐渐清明,重新冷静了下来。
她把礼服的吊带重新穿回到肩上,替符子义把上衣穿好。
她下了床,坐在床边,头抵着床沿,用一根洁白的削葱轻轻地剐蹭符子义的脸颊。
她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子义,对不起,我们可能真的没办法了。如果我们真的私奔的话,那你的梦想也就没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更好的队友,更好的御器师的。”
“不要怕出汗,我会陪你洗澡。”
“不要怕甜腻,我会帮你调味。”
“不要怕凶兽,我会替你消灭。”
“这些话,多么想对你说啊。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已经成为破碎的泡沫了。”
“但是我对的承诺仍然有效,也将一直有效。我今生只认定你一个。其他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理会的。”
起身坐到床边的梳妆台前,何好楒就像是个刚结婚的妻子,不紧不慢地将脸上的早已花掉的妆卸去。
随后,她进入卫生间,将礼服脱下,换回中午两人见面时的短袖短裤。
何好楒认真地将高跟鞋底的污渍擦去,把它放在已经折好的礼服上,一并安放在双人床的无人空位上。
接着,何好楒从空间手镯中取出日落弓,不舍地握着、剐蹭着、轻抚着。
最后,将日落弓放在礼服旁边,何好楒走出了房间,离开了客房。
在关门声的掩护下,还有一句带着何好楒爱意的话语,回荡在客房里:
“子义,再见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