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定亲之时,她就已经将陆北书看作是未来要相守一生之人。
眼下这副场景,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
不等萧姝发话,温虞走到两人跟前,福了福身子,说道:“殿下既然和驸马有事,妾身就不多留了。”
陆北书闻言笑道:“我已经从母亲那边听闻今日之事。”
“表妹在此事上确实有所过失,殿下要打要罚也是表妹应受的。”
萧姝听着陆北书的说辞,一言不发,只是在陆北书左拐右拐地替温虞请罪后,开口道:“你先回去吧。”
温虞闻言忙不迭地小跑出院,徒留萧姝看着温虞远去的身影皱眉。
这个蠢货,他说的是陆北书......
陆北书站在萧姝身旁,顺着萧姝的视线看去,只见温虞离去的背影。
萧姝这一诡异的举动叫陆北书心惊不已。
他早些年间就听闻这位长公主生性霸道,偏偏还有权有势,京城中有不少贵女都受过她的气,其中还有不少更是被她抽过鞭子。
眼下她这样看着温虞,莫不是对温虞也起了什么心思?
萧姝转身就看到陆北书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萧姝坐到榻上,陆北书才道:“殿下大人大量,今日之事既然不准备责罚,想来日后也不会再提及。”
萧姝知道他是想替温虞要一个准话,虽心上不悦,但他也确实没有深究的意思。
说到底,这件事情的起因也是自己,便坦然道:“这是自然。”
陆北书闻言,心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准备回去和母亲说说,叫温虞远离公主,最好是避着她走。
这样一来,就算公主真的想要找茬,应该也可以避免。
想通之后,陆北书道:“北书知道殿下天皇贵胄,下嫁宁国公府必然是委屈至极,更是对温虞与我之前的婚事有所担忧。”
“但是北书可以在此保证,此前我与温虞相处并无半点不妥,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交情。”
“殿下不必担忧,我此生必然只会有殿下一个妻子。”
“只是退婚一事,到底是我陆家对不起温虞,还望殿下能放过温虞。”
萧姝听着陆北书的一通誓言,心中讥讽他想的太多的同时,却是想到了温虞。
“你也曾在温虞面前立下过这种誓言?”
萧姝随手拿起一旁的糕点,“唯一的妻子?这种鬼话,你也曾对她说过?”
陆北书先是一愣,而后摇头道:“没有,臣只对陛下一人说过。”
萧姝想到他先前看到的折子,那上面记录了陆北书和温虞的点滴。
陆北书哪里是没说过这话,分明是不止说过一次。
要是温虞在场,听到她最爱的表哥说出这话,怕不是又要哭的梨花带雨吧。
萧姝将糕点放入嘴中,细细咀嚼,良久开口道:“宁国公还真是有趣。”
陆北书不明所以,辞行道:“更深露重,北书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陆北书刚一出门,临疆就听到萧姝的声音:“进来把香点上。”
临疆进门点香,正要退下时,却听萧姝道:“去问问云栽,这盘白玉糕温虞是怎么做的,那么难吃。”
临疆抬头看向盘子,只见之前还堆得满满的盘子,现在只剩零星两个,可怜兮兮地躺在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