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玉很是乖巧地落座，打了个哈欠。

独孤雅荻挪动椅子，挨着他坐下，歪倒身体靠到他肩上。

文如玉的肩膀又僵硬了，绷紧肌肉，坐直身体一动不动。

独孤雅荻伸手拍拍他：“放松。”

文如玉眼神飘忽，夹了两片青菜放到米饭上，将碗并着筷子一并给她：“吃饭。”

独孤雅荻又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将碗接了，坐直了吃饭。

文如玉悄悄松了口气，自己夹一筷子青菜塞进嘴里，一张俊脸顿时扭曲，强忍着嚼了几下咽掉，苦着脸吐舌头：“好咸……”

独孤雅荻点点头，又夹一筷子青菜，和着饭塞进口中：“嗯，盐里面有一点菜的味道。”

文如玉默默将盛青菜的青瓷盘子挪开些，将另一盘拍黄瓜挪过来，夹一块放在她碗里：“尝尝这个。”

独孤雅荻微微仰头看他，笑了一下，夹起黄瓜塞进嘴里。

文如玉暗暗松一口气，脸上难掩失落。

“怎么像个小媳妇一样？想什么呢？”

文如玉摇头：“我想研究研究做菜。”

“君子远庖厨，你掺和什么？”

“我想做菜给你吃。”文如玉看她，眼睛明亮又坚定。

独孤雅荻很随意地“嗯”了一声，自顾自吃饭。

问题是糊弄过去了，可文如玉心里空落落的，端着碗发呆，半晌不见动。

独孤雅荻喝完一碗汤，见他依旧发愣，轻叹一声，放下碗，张开双手去抱他。

文如玉下意识伸手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钰成？”

“嗯。……我在。”

他走神却记得之前说过的话。独孤雅荻侧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还在想昨晚？”

文如玉红了脸，不说话。

“纠结什么？不过是正常的反应，你哪里想不开？”

文如玉用空闲的手捂住脸，低声回答：“明明是我自己说的可以忍住……最后还得去冲凉，萧墨在隔壁笑得我都听得见。”

“就为了这？”独孤雅荻觉得好笑，抱着他不动，“就这小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的威名……”

“从京城里传言你娶了个母夜叉开始，你就没有威名了。”

提起往事，文如玉捏了捏眉心：“别提，太丢脸了。”

独孤雅荻笑得越发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