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玉握着她的手,“这就是你又掐我的理由?”
“怎么了?很疼吗?”
“倒是不疼。”文如玉无奈,“不疼就能随便掐了?”
“不疼就不叫掐,叫捏。”独孤雅荻顺势又在他的腰上捏一把,连声赞叹,“真好捏,很劲道。”
文如玉按着她的手,“嘶”地一声轻吸了口气,道:“你难道不好奇欣安生辰宴上发生何事么?”
“咦?你愿意说?”独孤雅荻用发现什么新奇物件一般的眼光上下打量他,“我以为你会生气,护着她,故意不同我说了?”
“我想让你高兴些,又不知如何做,想来你听完会舒坦些。”
独孤雅荻来了兴趣,撑着下巴看他:“说来听听。”
“欣安收到礼物之后的神情相当精彩。”文如玉抬起手同时拽着眼角与唇角,努力做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回报说大致这样。”
瞧着他面容扭曲,独孤雅荻不由笑出声来,忙掩住唇轻咳一声,“她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像是高兴,又像是不高兴。”文如玉见她笑了,松手揉了把脸,恢复一贯的平静模样,“她想摔又舍不得摔,最后没能捧起那加了底座得有十余斤的摆件。”
“她这是瞧出来你在敷衍她,气得不行。”独孤雅荻扔了句不冷不热的话回去。
文如玉才不管她冷脸,伸手去抱她,“其实我已经用心了,只是与往年形式不同。她若不满,便是不知足。”
“等回去她拽着你的衣角,眼泪汪汪叫你‘钰成哥哥’,你能狠得下心说今日的话?”
文如玉被问懵了,下意识摇头:“不如你叫。”
“不如什么?我叫你什么?”独孤雅荻微微眯起眼睛。
文如玉反应过来,忙去搂她,“既然说好了,铁了心要断,不如尽早断干净,省得又生事端。按理说我该难受的。可我现在想想她叫我,再想想你,反倒是更愿意听你唤一声‘相公’。”
对他一点不绕弯子的直白态度,独孤雅荻很是满意,顺势靠在他怀里攀着他的肩,凑近他耳边温温柔柔唤了一声‘相公’。
文如玉满足地叹了口气。
“那,相公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文如玉守口如瓶:“到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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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问不出来,独孤雅荻也不再想,转去问他另外的事情:“小念被下派去大理寺随同办事去了?是赵浮岚父亲麾下么?”
“是,我已托浮岚带话,请大理寺卿照顾他一二。赵卿安排他去帮着量刑,这段时间都在书库里头研究律法,烧干了七八盏油灯。此外还与不少侍郎打交道,日日与人争辩,险些磨破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