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玉坐在东篱村村口，等着即将来临的命运。

村子里，村民正忙着救火和救人，闹哄哄的。

陌玉不想告诉村民事实的真相，让他们活在美好的世界里吧。

一辆猛禽汽车停在陌玉面前，车上下来三个人。三人看了陌玉一眼，打开了后座的左车门。陌玉上了车，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花姐挥手告别的样子，不断在脑海闪现。陌玉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场面了。

车辆颠簸，驶向未知的旅程。

车上，一片沉默。

过了很久，陌玉说，“你是第九局的人？”

“是。”

“我是不是做错了？”

“哦。”与陌玉在后座同坐的人，不知道缘由，只是轻轻拍了拍陌玉肩膀。

陌玉叹息：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判断对错？他或许只知道，一个异人杀了很多普通人。但陌玉真的很想知道答案，才会问出来。

算了，陌玉再叹息一声，对与错很重要么？

汽车开进一个院子，三人把陌玉送进了一间密室。这是一座小楼的二层，周边种着高大的树木，虽然冬天枝叶凋落，但一点不影响视觉的美丽。

密室里，陌玉坐桌子一面，对面坐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穿绿色制服，开着衣扣，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衬衫扣子系歪了，显得有点别扭。女的二十二三岁，戴金色边框眼镜。

男人自我介绍，“我叫安良，第九局中南分局的一级特工。”他又指着女孩子，说，“她叫刘琪，新入职的特工助理。我们都叫她小琪，你也可以叫她小琪。”

“我叫陌玉，来自清御学院。”

“学院的高足啊。”安良轻叹一声，“这会难办了。”他习惯性从怀里拿出一盒烟，轻轻敲下烟盒，弹出一根烟。安良连烟盒一起递向陌玉。

“我不抽烟。”陌玉说，“但不介意别人抽烟。”

安良点了一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半眯着眼憋了一会，快活地吐了出来，好似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不起。”安良把拿烟的手放在桌子下，尽量少地发出烟味。“我知道抽烟是个坏习惯，但就是改不了。”

“有点爱好，是好的。”

“真的？”安良歪着头，笑着看陌玉。

“人总要有点爱好，活得才会多点乐趣。”

“我喜欢跟你聊天，你是个懂生活的人。”安良竖起大拇指。

“我后半辈子可能就住这了。”陌玉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说，“这里环境不错。夏天，一定鸟语花香。大多人劳累一辈子，都得不到这么好的环境。”顿一下，陌玉又说，“我也可能学会抽烟。”

“想抽烟，跟我说！”安良说，“我有好烟。”

“一言为定。”

“哈哈......”陌玉和安良两人哈哈大笑，就像两个孩子。

“差不多得了。”小琪以女孩子特有的厌恶语气说，“该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