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停住笑声，脸上又恢复了镇定自信的表情。

“师兄，十三年了，我输了。”昔日妖艳祸人的女子平静地像一湖春水，“你放过我，我再也不过问偷天的事情。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

“我想放过你，但我做不了主。”天河面色一转，严肃起来，“我今天只负责完成师父交给我的任务……你说出山海珠的秘密，或者死！”

“我没有完成任务。”红袖淡淡地说，“但就算你把山海珠的秘密交给师父，也得不到想要的......世上的确有盗取能力的秘术，但师父一定没有。”

“什么？”

“十三年，我接触了很多秘辛。攫取属性和能力的秘术只在田家手里，从没有外传。师父手里绝对没有。”红袖说，“师兄，我们都被他骗了。”

“师父不会骗我！”天河说，“他遵守交易！”

“他一直在骗我们。我想了十三年，一点想不起他的样子。”红袖说，“你还记得么？他长什么样子？”

“他长什么样子？”天河皱着眉，似乎在极力搜索记忆。过了很久，他吼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天河癫狂了，像中了魔，喃喃自语，“师父不会骗我。师父一定有。我要得到命运之轮！我要亲手宰了那个老混蛋。添香......我要为添香报仇......我要亲手杀了他！”

“师兄，放下吧。”

“闭嘴，你撒谎！”天河恶狠狠地盯着红袖，大吼，“你没完成任务，想骗我过关。我杀了你。”

天河的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合在手掌，拇指、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个三叉戟的手势，指向红袖。

红袖面色一凛，侧身躲过。一团飓风升起，红袖化身山妖。她全身赤裸，只有两条青藤环在腰间，绿叶茂密，在膝盖飘扬；她长发及腰，一张脸可以魅惑众生，头顶两支短短的鹿角耸起。

“天河”，山妖红袖的声音也缥缈起来，“你真要同我战斗么？”

“我要你死！”天河发出怒吼！

天河又竖起了三叉戟似的右手。

“不自量力！”山妖红袖清叱一声，“山妖六技，妖行！”

山妖身子一闪，到了在天河面前。

“媚视。”山妖双眼发出凛冽的光。

光芒照住天河，天河像失去了意识的傀儡，静立不动了。

“枝缚！”山妖轻喝一声，草木枯萎的地上冒出数枝青藤，缚住了天河。山妖一伸手，手里多了一根青藤，迎风一晃，硬如钢铁。“魈击。”

青藤棍朝天河头上打去——天河依旧陷在痴呆状态中——

一棍打上去，一定会把天河打成肉酱。

“轰！”一声。

洛汐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天河眼前，挡住了棍子。

“交易与契约！”洛汐明白了，这就是天河的能力。天河要与红袖拼命，并非不自量力，是在逼洛汐出手。洛汐想住手，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红袖发起攻击！

“混蛋！”洛汐心里怒骂，但手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