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楼中所走出的,也是为一个龟奴,但那龟奴可不同于其他龟奴那般卑躬屈膝。
以样貌而言,无论是女子青楼还是龙阳馆子之中,龟奴一类都处于最底层。
在挑选龟奴时,所有人都优先选择样貌丑陋之人,如此才可衬出自家楼中那些娇女、郎君的美貌。
然而此刻鱼水楼中,所走出的那位龟奴却是大大不同。
只见其双目眯成条缝,嘴角坠着几丝笑意,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隐隐有所展现。
若不是其穿着龟奴的服饰,还真看不出此人所为的,居然是个下贱的行当。
这眯眼虎牙鬼奴缓步上前,只是轻轻一咳嗽,挡在他面前之人都连忙散开条道,让其一直走到了张景面前。
这龟奴含着笑意,也上下打量了张谨一番,随后便是一爪偷来!
张谨强压心头不适,定在原地没有动弹。
那人单手快速向着张谨胯下袭来,然而终是没有碰到。
其只是扇过一阵掌风,其好似就已测量出了什么东西一般,满意的点点头。
“少年郎我代表的乃是鱼水楼,若是你入的我家楼中。
我包你方进楼,便有一间上院作为歇脚之处,身边丫鬟、仆从可至双十,并且每月至少三十枚银元奉上。
若是有大人邀您吟诗作对,我鱼水楼也只抽其中六七成之利,你道如何?”
张谨有丝诧异的向其看去,眼中充满疑惑。
就算自己是为绝色,但在青楼之中,也不可能一上来便开出如此高的。价值来,这可是隐隐触到头牌的筹码了。
眯眼虎牙龟奴似是看出了张谨的疑惑,含笑开口道:
“少年郎启宽心,我这般做也是有我自己道理的,如若没猜错的话,你该还是个雏吧?”
张谨心头一惊,面前这眯眼虎牙龟奴身上并没有传来激动感,说明其只是个凡人。
其该是凭借多年经验,便已经看出了什么。
原身的确早已不是雏,但自己穿越之前一直到现在,可真真是没有行过色呢。
“这该是个下贱行当里的祖师爷了,难怪其他龟奴都对他礼遇三分……”
见到张谨复杂的神情,那眯眼虎牙龟奴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不多时,张谨假意讨价还价一番,便将自己的月俸提到了四十枚银元的价格,完美将自己给卖出,两人都去往了鱼水楼中,让身后那些龟奴在那儿叹息不已。
方一入楼,迎面便来了一位身材魁梧,面试上却是异常清秀的中年男人。
这人一开口,更加不简单。
其身形魁梧,面色清秀,声音却是带着股奶味,如同七八岁童男的声音一般,听着脆生生的。
此人便是为雨水楼之楼主。
这楼主一上来,并没询问张谨为何甘愿将自己卖入楼中,而是给张谨画起了大饼。
其言说要用几年时间,将张谨培养成楼中头牌,在此期间,张谨要学习各种技能,万不可懒惰,日后或许还能去往皇城之中走一遭,亮个台面。
然而张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其瞬间惊讶不已。
“呃,这位楼主大人。
我方前已然与您家门客说过了,学习那些劳子技巧实在太累。
我入鱼水楼,便是想不劳而获,只卖身不卖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