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妱拂跟着吴静来走进主殿,没有抬头,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谢姑娘来了。”
“嗯。”
太后缓缓出声,谢妱拂感觉,听声音这个太后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谢妱拂告诉自己要小心谨慎,忙给太后和皇后行礼。
太后没有叫起,而是端详了她几眼。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承安伯家的老太君这样放在心上。”
谢妱拂没有说话,缓缓抬了抬头,太后猛然一顿。
见状,皇后皱眉,忙上前扶了扶太后:“母后,您怎么了?”
太后却突然嗤笑一声:“怪不得沈家那位那么着急要把她带回去,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皇后不解,但是太后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什么。
太后这才让谢妱拂平身:“你姓谢?你不是个孤女么,沈老太君为何让你姓谢?”
谢妱拂没有去看太后,却也知道太后看见她之后有些失态。
大概率是她长得像什么人,太后才有这样的反应。
原主是谢家人,也就是说,太后是看出来她长得像谢家的什么人了。
谢妱拂暗自笑笑,太后知道了那可就好玩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还是婴孩时承蒙沈老太君抚养,奴婢的襁褓之中有奴婢的姓名,老太君便没有让奴婢姓沈。”
太后笑了笑:“她倒是有心,那你怎么进宫做了宫女?独自在东宫照拂太子甚是辛苦,是在承安伯家不好吗?”
闻言,谢妱拂一凛。
这话她要是回答不好,弄不好会牵连到贺弋。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前些日子在与老太君去寺里上香的路上跌落山崖,奴婢命硬捡回了一条命,但因为摔到了脑袋,许多事情不记得,是祁大人给奴婢一条生路,让奴婢进了宫。”
祁毓把她送进宫这是事实,太后与皇后肯定知道,她要是不说,反而像是心虚。
“奴婢脑袋里的血块渐渐吸收了,奴婢也就把以前的事记起来了七七八八。至于太后娘娘说到奴婢在东宫当差的事……”
说着,谢妱拂转身向皇后福了福身:“奴婢是被分到东宫的,既然被分到了东宫,太子殿下就是奴婢的主子,不管是不是只有奴婢一个人当差,奴婢都要把分内之事做好。奴婢去当差前,皇后娘娘的教诲不敢忘。”
谢妱拂把皇后说进来,皇后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来什么。
当初她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训话,也没有着意去留意谁。她知道祁毓送进来一个宫女,可是她觉得太子都疯了,祁毓送进一个宫女来也无济于事,也就随他去了。
太后缓缓看了皇后一眼,什么都没说,皇后却有些紧张。
“母后,这件事是臣妾的失职。”
太后刚想说什么,就见一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太后皱眉:“做什么,急赤白咧地是想赶着去挤奈何桥啊?”
“太后娘娘息怒!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不让沈姑娘走,还把沈姑娘关到了寝殿里!”
谢妱拂一惊,很明显是沈家人知道她不见了回来找她,惹了贺弋。